“奪其賜姓,斷其宗祧!”
武媚娘突然開口,聲音清冷威嚴(yán),宛若鳳鳴九霄,穿透大殿的沉寂。
她緩緩起身,鳳冠上的珠翠輕輕晃動,彰顯著皇權(quán)在握的雍容與威懾。
鳳袍曳地,鸞鳥如欲振翅,光影流轉(zhuǎn),
每一寸衣袂翻飛都帶著執(zhí)掌天下的威儀,
讓天地萬物皆在她的裙擺之下俯首。
她目光如寒潭凝霜,緩緩掃過階下匍匐的百官,眉峰微蹙間自帶雷霆之勢,不怒自威:
“徐敬業(yè)一族,凡年滿十五者,無論主仆,皆斬立決,以儆效尤!”
話音未落,殿內(nèi)已響起此起彼伏的吸氣聲,
她恍若未聞,鳳袍廣袖一揚(yáng),動作利落決絕,
珠翠隨著揮袖的弧度簌簌作響,更添威嚴(yán):
“婦孺老弱,盡數(shù)流放嶺南煙瘴之地,瘴癘彌漫,荒無人煙,
永世不得歸鄉(xiāng),不得入仕,生生世世為賤籍!
家產(chǎn)盡數(shù)抄沒,金銀珠玉、田宅莊園一概充公,分毫不留!
宗族廟宇拆毀殆盡,梁柱盡折,磚瓦無存,不許留有片瓦痕跡!”
最后,她鳳眸圓睜,寒芒畢露,語氣冷冽如萬載寒冰,帶著斬盡殺絕的決絕:
“先祖牌位逐出宗廟,拋于荒野,
任風(fēng)霜侵蝕、鳥獸踐踏,
斷其香火,絕其祭祀,
令其宗族無以為繼,永世不得翻身!”
階下百官聞言,無不心驚膽戰(zhàn),紛紛叩首于地,
額頭觸及金磚的聲響整齊劃一,卻難掩眼底深處的復(fù)雜情愫。
想起英國公李積當(dāng)年平定高句麗、安撫西域的赫赫戰(zhàn)功,
那般南征北戰(zhàn)、鞠躬盡瘁,為大唐江山立下不世之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