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說?”張瑞鳳放下了手中的鋼筆。
柳逢安撇了撇嘴,攤手表示:“這輩子就沒見過這么爛的策劃案,我從這沓廢紙中,看不出絲毫的價值?!?/p>
“哦。。。也不是沒有價值,能當(dāng)燃燒料使?!?/p>
他是真沒想過,他家末初整日里就是被這些垃圾給浪費了時間。
實在是太虧了。
張瑞鳳:。。。。。。
感覺心臟又中了一箭。
書航,你真的。。。這張嘴真的和穆言諦學(xué)壞了。
穆言凜勉強壓住了上揚的嘴角:“差點忘了,論起商業(yè)這方面,柳族長認(rèn)第二,估計沒人敢認(rèn)第一?!?/p>
“言凜過獎了,可我已經(jīng)不接觸商業(yè)很多年了,目前的商業(yè)水平,也就和你家族長差不多?!?/p>
“那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存在了,柳族長太過自謙了?!?/p>
這可是兩秒就能過一個策劃案的男人。
柳逢安往輪椅靠背上靠了靠,再度將視線落到了張瑞鳳的身上:“末初,你想不想讓事情變得簡單一點?”
張瑞鳳微微頷首:“書航有妙招?”
“你讓他們將各自最值得看的文件放到我面前就行?!?/p>
“好。”
得了答復(fù)的柳逢安當(dāng)時就想喚人給自已重新準(zhǔn)備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寶,可那個名字到了嘴邊卻又被咽回。
他垂下眸,遮住了其中的寂寥,隨即清淺的哼笑了一聲。
想什么呢?
柳家已經(jīng)覆滅了,曾經(jīng)跟在他身邊的那群人也早不存于世。
鋼筆就鋼筆,將就著用吧。
就在他伸手要觸及鋼筆時,有人比他更快的拿走了桌上的鋼筆。
柳逢安愣了一下神,方才抬頭看去。
是端著一個托盤的穆回茵。
“知道柳族長用不慣鋼筆,副首領(lǐng)特地讓茵準(zhǔn)備了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寶,雖然比不上柳族長從前用的那副傳世古董,但也算佳品?!?/p>
“言凜有心了,有勞回茵幫我布置上了。”
穆回茵點了點頭,便將柳逢安面前的桌案重新布置了一番。
柳逢安的心情也因此好了不少,從而拿起了搭在筆擱上的毛筆,在手中把玩:“還別說,這支毛筆的年份比之我從前的那支短了不少,但這金絲楠木狼毫的品質(zhì)比我那支高。”
他將這毛筆轉(zhuǎn)了一圈,卻在注意到筆身上微小的藏?;ǘD住了手:“這筆是玉君所制?”
“回柳族長,這套文房四寶,皆出自我家族長之手,原本打算等過兩日您的生辰宴送,但事出突然,我們一時半會又找不到好的,只能將其提前拿出來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