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初雁直接拿了特協(xié)局給她的代號使用,“可以叫我無相,不要叫大師。
”
薛馳越還是不敢直接稱呼高人的尊號,他在心中認真腦補了一堆“無相”這兩個字的含義,臉上的神情變得更加肅穆和敬佩:“好的,無相……高人。
”
坐著薛馳越的車,池初雁來到了靠近市中心的一處獨棟別墅門前,穿過門口的安保,她聞到了門里透出的濃郁香霧繚繞的味道。
踏進別墅庭院的雕花大門,池初雁就看見了草坪石道上鋪上的一層淡淡白色香灰,不僅是這片道路,整處歐式風格的典雅庭院道路上,都被鋪上了這樣的一層平整香灰,甚至更里面的別墅內(nèi)部房間,似乎也能看得到被香灰鋪滿的痕跡。
空氣中飄散的粉塵顆粒與濃郁氣息,讓池初雁下意識用精神力微微擋住了自己的口鼻和眼睛。
一對打扮精致,帶著討好笑意的夫婦,跟在一位看著格外仙風道骨,寬衣博帶的五十多歲老人身后,老人身后還跟著一個古風童子打扮的年輕隨從,這對夫婦似乎要將這位老人和隨從一同禮送出門。
“爸,媽,我回來了。
你們現(xiàn)在在做什么?”
薛母立刻拉著他,向那位老人介紹道,“這是我們從外地請來的,鼎鼎有名的周大師,周大師一眼就看出我們家里是鬧了小鬼,大師說小鬼可能藏在了旁人找不到的地方,現(xiàn)在我們家里已經(jīng)鋪了一層陣法,大師明天就能把小鬼找出來了。
”
“大師,這個就是我們的兒子,他從小就不懂事,如果有什么冒犯到您的,您千萬別放在心上……”
薛馳越這十幾天里已經(jīng)見慣了各式各樣的騙子,如果不是他自己真的遇到了一位高人,他根本就不會相信什么所謂的大師,不過有了無相高人這么一樁先例在前,薛馳越雖然對自己家被弄成這副樣子有些不滿,但還是半信半疑地看了老人一眼,緊接著對母親說道。
“媽,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高人嗎?那位是有真才實學(xué)的,我已經(jīng)把她請到……”
薛父薛母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,還是專心盯著大師的動作:“閉嘴,跟我們一起送大師出門。
”
周大師拈了拈胡須,仙風道骨般的清矍面容慈和道,“天色已經(jīng)晚了,小鬼晚上現(xiàn)身。
無論聽到什么異動,你們都不要外出,好好待在各自的居所里。
等明天再來,我就能定到它的蹤跡。
”
“多謝大師,太多謝大師了……”
薛父薛母正準備恭送著大師到門口,卻被一道陌生的身影攔住。
池初雁盯著這位“周大師”脖子上,緩慢一伸一縮的細小黑刺,平靜問道。
“這位大師,你脖子不疼嗎?”
望著這個莫名其妙出現(xiàn)在他們家里的陌生人,薛父薛母的態(tài)度臉上的殷勤笑容頓時變成被冒犯了一般的怒色。
“你是什么人?保安怎么讓你進來的?”
“就是你騙了我兒子?”
周大師似乎也感覺到了冒犯,他臉上原本淡淡的笑容收斂了起來,身后隨從模樣的年輕人跳出來斥責道。
“你是哪家的小輩?不清楚我?guī)煾傅纳矸輪??你這幅年紀,師門里的功課都還沒學(xué)好吧?”
池初雁懶得和別人對線,她看著這位周大師臉上鎮(zhèn)定自若的神情,覺得只需要一個問題,就能夠辨別出這位到底是真材實料的特殊能力者,還是什么都不懂的騙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