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尋哪經(jīng)歷過這種陣仗,看都不敢看對方一眼,哆哆嗦嗦接過了令牌,一個不小心,連人家的小手也握住了。
入手細膩。
柔弱無骨。
“對……對不起!”
他呆滯了半瞬,觸電般縮回了手,惶恐不已,連忙道歉,“仙子……我……不是有意的……”
“不用不用!”
那侍女比墨尋還要惶恐,“奴婢身份卑賤,尊客叫奴婢小柔便可?!?/p>
對她而言。
莫說青色令牌,就是黑色令牌的主人,對她都有生殺予奪的大權(quán),別說是摸手,就是更進一步,讓她……她也不敢反抗絲毫。
說著。
她面色羞紅,偷偷看了一眼墨尋,隨即將令牌塞入他手里,從老者手中接過儲物戒,便找人鑒定具體價值去了。
墨尋傻愣愣地站在那里,悵然若失。
“……”
顧寒沒眼看了。
暗道我墨姐姐何等的風華絕代,為何偏偏墨家的后人里,出了這么個丟人的玩意!
“尊客?!?/p>
辛管事又看向顧寒,“還有何吩咐?”
“吩咐?”
墨尋是個雛兒,可這種場面,對顧寒來說只是毛毛雨,他目光一掃,落在了剛剛那年輕人身上,笑呵呵道:“你的令牌是什么等級的,拿出來看看?”
“你……”
那年輕人面色漲得通紅,只是半句話反駁不出來。
令牌他有。
只不過卻是黑色,拿出來,只會丟人現(xiàn)眼罷了。
“黑色?”
顧寒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虛實,面色微嘲,“我這人沒見過世面,有點搞不清楚,黑色令牌和青色令牌,哪個更稀有?”
“尊客說笑了。”
辛管事面色一肅,“青色令牌,凌云商會總共也就發(fā)放出去百多枚,自然更稀有?!?/p>
“黑色呢?”
“千枚以上!”
一問一答。
如同一個個響亮的巴掌,狠狠打在了那年輕人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