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強(qiáng)烈的、冰涼的刺痛感瞬間傳遍龍葬魂全身,隨即而來的,是如同海嘯般無法抗拒的昏沉感!
他的視野開始模糊,四肢力量迅速流失,仿佛全身的骨頭都在一瞬間被抽走。他努力想要站穩(wěn),想要怒吼,想要質(zhì)問,但那加強(qiáng)版的沉睡劑如同最沉重的枷鎖,將他所有的力量和精神都拖入了無底的深淵。
他勉強(qiáng)轉(zhuǎn)過頭,用最后殘存的、難以置信的目光,死死盯著一臉冷漠的龍巧云。
“為……什么?!”他從牙縫里擠出這三個字,聲音因?yàn)樗幮Ф兊煤磺?,充滿了被背叛的震驚和憤怒。
龍巧云看著他緩緩軟倒的身體,眼神中沒有一絲波瀾,只有一種近乎殘酷的平靜。她毫不猶豫地,用一種斬釘截鐵、不容置疑的語氣回答道:
“沒有為什么!”她的聲音清脆,卻帶著冰碴,“就因?yàn)樗俏腋?!就這么簡單!”
這句話,如同最終的審判,砸在了龍葬魂逐漸沉淪的意識上。
(眾所周知,龍巧云可能會背叛龍?zhí)?,但龍巧云背叛龍?zhí)靺s完全不可能!這是一個悖論,卻是她世界里唯一的真理。)
“明明……你哥哥在做錯事!”龍葬魂用盡最后的力氣,掙扎著發(fā)出嘶啞的質(zhì)問,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理解,“他把整個龍家搞得一團(tuán)糟!為什么……還要縱容他?!”
他試圖調(diào)動體內(nèi)那恐怖的力量進(jìn)行反抗,哪怕只有一絲。但龍巧云根本沒有給他任何機(jī)會。她所用的劑量,是足以放倒一頭海洋巨鯨的加強(qiáng)版,沒有絲毫留手,更沒有龍?zhí)鞂λ龝r那種下意識的“憐香惜玉”。
(不然的話,以龍葬魂的實(shí)力,哪怕中了藥,也至少能一邊攻擊一邊質(zhì)問,而不是像現(xiàn)在這樣,像個無能的……廢物一樣,只能靜靜看著,什么都做不了。)
龍巧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看著他那雙充滿不甘和困惑的眼睛最終徹底失去神采,沉重地癱倒在地,發(fā)出沉悶的響聲。她臉上甚至沒有露出一絲完成任務(wù)后的輕松,只有一種“清理了障礙”的理所當(dāng)然。
“而且,”她對著已經(jīng)失去意識的龍葬魂,輕聲補(bǔ)充了一句,仿佛是說給自己聽,又像是某種堅定的宣告,“他不會錯的?!?/p>
(龍?zhí)炜赡茏鲥e,但龍?zhí)熳鲥e不太可能!這是她邏輯的核心,扭曲,卻堅不可摧。)
回溯的思緒,飄回了龍?zhí)祀x開座位之前,那短暫而意味深長的對話瞬間。
在龍?zhí)炜此啤懊銖?qiáng)”地同意了她那“把玩”的條件,并添加了“僅限今晚”和“不能搞那個”的限制時,龍巧云的內(nèi)心,早已同步開啟了一場只有她與“想象中的哥哥”才能進(jìn)行的——
【龍巧云的模擬推演】:
推演世界中,周圍的一切仿佛凝滯,只有她和面前的龍?zhí)欤ㄋ饽钪械耐队埃┐嬖凇?/p>
她歪著頭,看著龍?zhí)?,臉上帶著狡黠而了然的笑意,用只有兩人能懂的語氣問道:“你不會是想賴賬吧?”
意念中的龍?zhí)欤ù碇埱稍仆蒲莩龅凝執(zhí)旆磻?yīng))露出一抹被看穿的了然笑容,坦然承認(rèn):“哈,沒想到這么快就被發(fā)現(xiàn)了呀!”
龍巧云(推演中)輕哼一聲,帶著點(diǎn)撒嬌般的抱怨:“哥哥,你可別把我當(dāng)幼稚小孩好不好?這種話誰會信?”
“可是我知道我騙不了你,”意念龍?zhí)煨θ莶蛔?,眼神深邃,“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會信的!哪怕這是假的!”
龍巧云(推演中)作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,輕撫了一下光潔的額頭,仿佛早已預(yù)料到龍?zhí)旌罄m(xù)會搞出大風(fēng)波,已經(jīng)開始提前頭疼了。
“真拿你沒辦法!”她嘆息道。
“你會……”意念龍?zhí)焖坪跸胝f什么。
但龍巧云(推演中)迅速打斷了他,直接切入核心:“需要我做什么?”她的眼神銳利起來,不再是那個只會癡纏哥哥的妹妹,而是一個可以并肩作戰(zhàn)、甚至為他掃清障礙的……共犯。
“幫我攔住他們,如果可以的話,不要讓他們打擾到我!”意念龍?zhí)煅院喴赓W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