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少卿一直懷疑他還是處男。
現(xiàn)代社會里二十多歲的處男還比比皆是,但放在這年頭可就罕見了。
畢竟以王縣令這個年紀(jì)這個身份的讓,哪怕是沒有去逛青樓,也早就該娶妻納妾,至少也有瀉火的丫鬟。
“大人,許大公子前來拜訪?!?/p>
一名衙役向王縣令稟報。
“請進(jìn)來?!蓖蹩h令立刻說道。
不一會兒,身著白衣、風(fēng)度翩翩的許松昂首挺胸走了進(jìn)來,臉上掛著淡笑,“不告而來,請縣尊見諒,希望在下沒有打擾到憲尊處理公務(wù)?!?/p>
“什么事?”王縣令神色冷淡,似乎是多跟他說句話都嫌惡心的模樣。
許松不以為意,畢竟沒有誰遭遇了脅迫還能笑得出來,只要能為他所用即可,態(tài)度上差一點也無所吊謂。
淡然說道:“前幾日的風(fēng)波導(dǎo)致一批貨積壓在手里沒運出去,所以也一直沒進(jìn)新貨,如今此事的影響已經(jīng)淡去,是時候物色新貨了,此事我的人會去辦,王縣令行個方便即可?!?/p>
因為有弱化版造畜法加能控制狗群的狗王,所以運貨不是難題,進(jìn)貨才是,容易發(fā)生各種意外,比如有人報官等,必須由官面上的人壓下去。
以前是不能傳到他父親耳中。
現(xiàn)在又多了一個要防范的人。
也不能傳到裴少卿的耳中。
王縣令心思一動,起身在屋子里踱步,背對著許松從袖子里拿出了留影石,冷聲問道:“貨?什么貨?莫非是那些被你綁走的良家女子?此等喪盡天良之事,請恕我難以從命?!?/p>
“縣尊這是要出爾反爾?”許松眼神一冷,威脅道:“哼,你可要想好后果,好人不是那么容易當(dāng)?shù)模嬉獮橐蝗耗嗤茸觼G了自己前程性命?”
“許公子,你身為堂堂府君之子本該前途無量,又何必非要走上這條害人的邪路呢?”王縣令嘆了口氣苦口婆心的說道,似想勸他回頭是岸。
實則只是想套他的話而已。
“少廢話!你也配教我做事?”許松被王縣令這副高高在上說教的嘴臉激怒了,冷聲說道:“府君之子又怎么樣?我爹那人頑固愚昧,家中余財無幾,我在京城繁華之地求學(xué)受足了同窗輕視,此等窘迫你可曾有過?”
曾經(jīng)他也以自己父親為榮。
可是去了京城國子監(jiān)后,眼見其他官宦子弟揮金如土、哪怕一個五品官的兒子都比他富裕,讓他完全融入不進(jìn)去這些人的生活,還沒少受到調(diào)侃和嘲諷,一次兩次能不當(dāng)回事,但次數(shù)多了,他心里也就逐漸失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