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嘯云也投去充滿求知的眼神。
宛貴妃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。
怎么說服的?
本宮兩張嘴齊上陣一起說的。
她硬著頭皮答道:“還能是怎么說服?無非就是給他分析清楚眼前的處境,我姜家沒得選,他也沒有,合則兩利,他是聰明人自然會同意。”
“姐,他為人向來很跋扈,沒有沖撞你吧?”姜嘯云關(guān)心的詢問道。
當(dāng)然沖撞了!
都快把本宮身子骨撞散架了!
宛貴妃心里惡狠狠吐槽,但面上卻一本正經(jīng)的說道:“本宮好歹也是陛下的后妃,他再跋扈也不過是陛下的一條狗,狗還敢對主人呲牙嗎?”
“姐你這話也太難聽了吧,什么狗啊狗的?!苯聥葹榕崂渗Q不平。
宛貴妃白了她一眼,偏又不能說裴少卿對自己做了什么,黏黏糊糊的感覺讓她心里更煩躁,“總之是達(dá)成了合作,我有些乏了,想睡會兒?!?/p>
姜月嬋和姜嘯云識趣的退下。
同一時間,來自蜀州知府和靖安衛(wèi)的兩封奏折送到了景泰帝的面前。
景泰帝看完后就知道定是裴少卿的手筆,下旨召聞安和裴少卿入宮。
聞安先一步抵達(dá)。
“臣參見陛下?!彼Ь垂虬荨?/p>
但回應(yīng)他的卻是漫長的沉默。
聞安心中不安,小心翼翼的眼睛往上瞟了一眼,頓時看清了景泰帝陰沉的臉色,心不由得慢慢沉了下去。
開始反思自己又是哪惹到他了。
“啪嗒!”
一封奏折從上方摔聞安他面前。
“你自己看看吧?!本疤┑壅f道。
“是?!甭劙矐?yīng)了一聲,然后才拿著奏折打開看了起來,這一看頓時大驚失色,意識到定又是裴少卿干的。
如果只是周治反告他,或者那群土匪反咬他都還好,畢竟無憑無據(jù)。
可現(xiàn)在兩件事在不同的地方同時發(fā)生,都指向了他,那就很不好了。
哪怕還是無憑無據(jù),但周治和土匪的話相互佐證,就增加了他們反告的真實性,傳出去輿論將是一面倒。
怪不得裴少卿這兩天沒動靜。
原來是在等這封奏折。
“陛下!冤枉啊陛下!”聞安丟了奏折五體投地連連磕頭,聲音悲切的說道:“聞家世代忠良,怎么可能干這種事?定是有人蓄意構(gòu)陷,還請陛下明察秋毫,還我聞家一個公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