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我明白了,下去吧?!迸嵘偾鋼]揮手,打發(fā)走王鵬后,他對葉寒霜吩咐道:“讓人備車,去棲云庵。”
有些隱秘的東西王鵬不知道、也查不出來,但馬文伯三人的結髮妻子肯定知道,就代表妙音也可能知道。
這些貴夫人信佛就是找一個心理寄託,而想要得到開解,那自然要將心里藏著的事告訴妙音,久而久之下去會導致她們更信任妙音,意味著妙音更容易從她們那里套取一些秘密。
畢竟妙音是以佛祖的名義嘛。
如果是一些狂熱信徒的話,那更是妙音說什么她們就會堅定信什么。
在現代社會都不缺乏這種人。
更別說是封建社會了,而且這還是一個曾經真有過神神鬼鬼的世界。
此刻棲云庵大殿,妙音正帶著十幾名衣著華麗的貴婦虔誠禮佛,這些貴婦人年齡普遍三四十歲左右,平常都是她們受別人跪拜,但現在卻都恭恭敬敬跪在蒲團上、雙手合十、閉著眼睛、嘴里跟著妙音念念有詞誦經。
而正在她們沉浸在佛法世界不可自拔時,一名中年尼姑悄無聲息的從后門進來,彎腰湊到妙音耳畔壓低聲音說道:“住持,平陽伯來訪,點名要見您,他去了絳雪施主的院子?!?/p>
妙音本來是客居棲云庵,結果現在已經搖身一變鳩占鵲巢成了住持。
可見她還是有幾把刷子的。
而且刷子上的毛估計還不少。
整個過程中妙音一直沒有停下過誦經,她微微點頭起身離去,傳話的尼姑則接替她帶著貴婦們繼續(xù)誦經。
妙音剛靠近絳雪住的院子,就聽見她清脆如銀鈴的笑聲和陣陣嬌嗔。
當即秀眉一蹙,而等她走進院子看見眼前的畫面后更氣得臉色鐵青。
只見裴少卿坐在石凳上,絳雪摟著他的脖子坐在他懷中,衣襟已經被扯下大半,肚兜暴露在空氣中,裙擺掀到了腰間,一雙白生生的大長腿上只穿著白襪和掛著搖搖欲墜的秀鞋。
“在這佛門重地,光天化日之下行這等放浪之事,你們……你們真是豈有此理!”妙音火冒三丈的呵斥。
“啊陳姨。”絳雪看見妙音后容失色,迅速從裴少卿懷里起身,慌忙整理好衣裙,跟犯錯的孩子一樣心虛的低著頭,手指無意識的揪著裙子。
裴少卿倒是不慌不忙的理了理領子起身笑吟吟的說道:“一段時間沒見師太,是越發(fā)明艷動人,當了尼姑真是可惜,對了,聽聞師太如今是棲云庵住持,嘖嘖,恭喜,恭喜啊。”
妙音一身青色僧服,沒有過多的裝飾,素麵朝天,但可能是尼姑身份加成,讓她有股莫名的風情和韻味。
“佛門重地,請平陽伯自重,對貧尼這個出家人尊重些,莫要言語如此輕佻?!币驗閯倓偟氖?,讓妙音對他意見很大,冷著臉沒好氣的說道。
“好好好,我錯,我錯?!迸嵘偾滏移ばδ樀恼J錯,抬手指著自己對面的石凳邀請道:“師太,坐下說吧?!?/p>
妙音面無表情的走過去坐下。
原本寬鬆的僧服在她落座的瞬間被肥潤的翹臀繃出了一個好看的弧。
絳雪則一臉乖巧的站在她身后。
“阿彌陀佛,多謝平陽伯帶絳雪入京與貧尼團聚。”妙音雙手合十道了聲謝,接著才問道:“卻不知道平陽伯此番來見貧尼要所為何事呢?”
“徹底覆滅聞家,為雪兒報破家滅門之仇?!迸嵘偾鋽S地有聲說道。
絳雪猛地抬起頭來、美目漣漣。
妙音也是不由坐直了身子,這更顯得她沉甸甸的良心飽滿,迫不及待的出聲問道:“平陽伯準備如何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