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笙毫無波瀾地扭頭和袁思穎說道,“你出去,我有事要和她單獨說,在外面守著,我沒出來前,不準讓人進來,你別偷聽,否則……我讓你今晚登不了機?!?/p>
“你……你威脅我?!”袁思穎瞠目結舌。
孟笙淡然點頭,“嗯,我是在威脅你?!?/p>
“你!”
袁思穎被她的冷靜和從容的口吻懟得啞口無言。
她囁喏了下唇,“出去就出去,哥,粥我給你先放外面微波爐熱著,你有什么事可以隨時喊我,我就在外面?!?/p>
“等等,小穎?!鄙滩从砻白∷?,“我想喝水,想幫我拿杯水來。”
他嗓子太干了,怕等會和孟笙說不上話。
笙笙好不容易來一次,他肯定要和她多說幾句話才行。
袁思穎應下,“哎,我這就給你倒?!?/p>
她快速拿了個玻璃杯,給他倒了杯溫水,扶著他的頭喂下。
商泊禹喝得有點急,最后還嗆了幾下,五臟六腑就跟著一起疼,他痛苦地咬牙堅持。
“哥!”
袁思穎見狀,連忙想去叫醫(yī)生。
但被商泊禹攔住了,他努力壓著那股痛意,喘著粗氣道,“別……我現在好了?!?/p>
他漲紅了臉看向孟笙,“笙笙,你喝水嗎?”
“不必。”
孟笙淡淡回道。
這么久了,終于能看到她,能和她說上一句話,商泊禹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和欣喜。
他對袁思穎道,“不要緊,你出去吧。”
袁思穎點點頭,看了眼孟笙,轉身出了病房。
房門被帶上,屋子里又卷起一片詭異的寂靜中。
孟笙和他對視了半分鐘才舉步走到床沿邊,將不遠處的椅子拉過來,坐在離床沿邊有兩米遠的地方。
商泊禹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,輕聲問,“笙笙,好久不見,你……好像瘦了,最近過得還好嗎?算算時間,這段時間應該是美術館和那個lvy合作吧?忙不忙?”
“嗯,挺好?!泵象喜幌滩坏赜萌齻€字概括了,她睨著商泊禹那張瘦得雙頰凹陷下去的臉,“你現在看起來不太好?!?/p>
商泊禹望著她,苦笑了一聲,眼眶不自覺紅了一圈,“這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的,我活該,我罪有應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