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寶羅拿刀割下一小塊肉,吹了吹小口吃著:“邪神教的余孽未必絞殺干凈,這段時間,你先不要出谷。”
黎淵點點頭。
府城的買賣有劉錚、王佩瑤操持,他也根本不需要去管。
“說來,若不是丁止被殺,谷主也未必狠下心來拔除邪神教,與那幾家的暗子?!?/p>
方寶羅添了些柴,臉上稍有些血色,卻仍顯凝重:
“丁止雖不是什么好東西,但到底是宗門真?zhèn)?,刺殺真?zhèn)?,就是徹底撕破臉皮…?/p>
那幾家,怕是真要動手了。”
“?。俊?/p>
黎淵神色稍顯古怪。
他敢殺丁止,也有部分原因是有人正在獵殺神兵谷弟子,這黑鍋好甩。
后續(xù)的連鎖反應,是他也沒料到的。
“真?zhèn)魇鞘裁??宗門的臉面!
上次有真?zhèn)鞅粴ⅲ呀?jīng)是五十多年前的事情了,當時的震動不比這次小,你當這是小事?”
方寶羅搖搖頭,對此事頗為了解:
“五十年前死的真?zhèn)髋c師傅還有些仇怨,一度有人懷疑是師傅下的手……”
“死的那人與師傅有仇?”
黎淵咀嚼著羊肉。
以己度人,覺得那真?zhèn)骱苡锌赡芫褪琼n垂鈞殺的……
“師傅他老人家行事暴戾了些,但還是有分寸的,一般而言,是不會擅殺門中弟子的?!?/p>
不一般就殺了是吧?
對于韓垂鈞的事跡,黎淵知之甚詳。
他覺得自己可能和老韓有些相似的,都怕麻煩,都有些居安思危。
“丁止死了,對咱們倒不是壞事?!?/p>
方寶羅壓低聲音:“自谷主傷及臟腑的消息傳出來后,他那一脈就已經(jīng)不加掩飾的針對我們……”
“為了谷主之位?”
黎淵是有些猜測的。
石鴻也好、丁止也罷,對他的敵意自然不可能是憑空產(chǎn)生。
“權(quán)勢動人心啊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