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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了這間民宅,余駒就好似初入道城的行人一般,去尋了間便宜客棧,找了間小館子喝酒。
而等他晃晃悠悠的回到屋里時候,他的酒意瞬間清醒:
“有人來過?”
雖然在高柳縣養(yǎng)了多年的傷,但余駒到底是積年的殺手,對于自己的住處足夠警覺,一進門就發(fā)現(xiàn)了異樣之處。
桌上,多了一封信。
“這是?”
他一彈指,隔空將信箋挑起,內(nèi)氣如手掌般打開信箋:
“這字,真丑……”
余駒皺了皺眉,信上的字歪歪扭扭,且不像是毛筆字,筆鋒尖銳,倒像是某種小獸以爪子沾上墨汁涂鴉之作。
但等他看清信上的內(nèi)容時,瞳孔不由得一縮。
“帝乾疑似自‘八方廟’處得了鎮(zhèn)海玄龜甲……”
“散人申奇圣已入朝廷為客卿……”
“……著王問遠通傳諸序列,暫時蟄伏,且看……不必尋我?!?/p>
落款,秦師仙。
“教,教主居然在衡山城?這,這……”
好一會,余駒方才回過神來,他額頭見汗,忙取出一個信封,將那小獸涂鴉也似的信箋裝了進去。
又取了筆墨,在信封上寫下‘送王問遠,不要拆開’這一行字。
之后從懷里取出一枚‘亂魂丹’服了下去。
“知道的越多越危險……我,還是忘了的好?!?/p>
余駒擦去冷汗,合衣躺下,亂魂丹藥力慢慢擴散,到得一覺睡醒時,他只覺腦子昏沉沉,已將今天的事忘了個干凈。
“我這是,吃了亂魂丹?”
余駒揉了揉太陽穴,從懷里取出那封信,頓覺燙手般塞了回去。
“怕是有大事吧?”
他喃喃著推開窗戶,若非夜色已黑,他立刻就準備離去。
……
……
“我的道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