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強?!睆呐杂^望一切的商晚誠眸中閃耀著光彩,對盧安平徹底的心悅臣服。
那日登山門,他落后盧安平一步,事后雖然知曉了盧安平有修為傍身,但他依舊是一萬個不服。
對盧安平先他登山門之事,耿耿于懷,將盧安平當(dāng)成了一個目標。
山前廣場一人獨戰(zhàn)群雄的英姿,落入商晚誠的眼中,讓他對盧安平有所改觀,卻沒有讓他生出不可超越之心。
直到此刻,見到盧安平展現(xiàn)出的戰(zhàn)力,他的心中多出了一抹敬畏。
與商晚誠一樣生出敬畏之心弟子不在少數(shù),與那日云淡風(fēng)輕,一招破敵不同,盧安平這次就是純粹的以法印的偉力相互搏殺,他所展現(xiàn)出來的,就是一些隱世大族走出的弟子也不能淡定。
銘道境的宗門強者,見到盧安平擊敗清淵,面面相覷,他們也有些驚訝,盧安平與清淵之間催動手段,他們在印體境之時,也不曾做得到。
在宗門弟子震驚折服之時,青衫青年目露寒光和葛明一樣,憤恨多過于厭惡。
比起葛明,青衫青年人眼中還帶著忌憚的意思,他死盯著盧安平的方向,將盧安平所有的行動記錄下來,未有絲毫松懈。
“師傅敗了?他怎么會敗呢?!”葛明喃喃自語,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,他的眼中仍舊帶著對盧安平的憤恨,這不曾改變。
······
血殺空間之內(nèi),放下手的盧安平,看向臉上帶著一抹頹然之色的清淵,氣息逐漸收斂,松懈了下來。
滿眼頹然的清淵,落在血殺空間之內(nèi),血色染紅的地面之上,喃喃自語道:“這種荒誕的功法,這種荒誕的理念,怎么可能會贏,被天道厭棄的法訣,怎么可能有如此戰(zhàn)力,我不相信。”
喃喃自語之間,清淵的眼中帶出了一抹猩紅之色,逐漸從他的眼角涌向瞳仁。
“為何還不結(jié)束?”葉瑩松了一口氣之后,蹙著眉頭,看向血殺空間。
她在盧安平勝了之后,急切的想要分享盧安平勝利的喜悅,面如死灰的灰袍弟子和先前口出狂言的女子,她并不在意。
付羽清覺察到了血殺空間之內(nèi)的清淵,覺察到了他身上的氣息,“他有意外情況?!?/p>
未等眾人反應(yīng)過來,血殺空間之內(nèi)無序的《斬星訣》劍息逸散了出來,某些弟子修行的功法與之類似,那是摒棄了《斬星訣》一部分根本的功法,與如今并無不同的修行功法。
理念上的分別,雙方各自選擇修行,本質(zhì)上還是對靈源的理解,一部分主張放開轉(zhuǎn)化,不由自身過濾,一部分弟子選擇保留根本,阻隔氣息流散,摒除氣息之中的一部分力量。
理念上的分別,由耿琛率先完成功法而終結(jié),如今清淵展現(xiàn)出了他的新篇法訣,法訣之中還有一道劍印,單純血色的劍印。
氣息愈發(fā)無序,清淵眸子之中的猩紅,任誰都能看的清楚明白。
“不去摒棄,反而嘗試去理解那一冊功法中荒誕的內(nèi)容,這些能帶來什么?這最終是一條斷路,注定看不到未來的道路,沒誰能走出那條根本就不存在的道途,談什么知命,談什么復(fù)仇?”雙目血紅,七竅流血的清淵,直起身子,昂頭看向盧安平的方向,額頭上浮現(xiàn)了一抹猩紅的印記,那虛幻的印記并不全,可清淵還在激發(fā)著。
自顧自的說了很多話,一些盧安平聽不明白的話語。
明明已經(jīng)失敗,可清淵并不愿敗給盧安平,若如今輸給了盧安平,他的理念,他所求的一切,再難做到,他必須要將盧安平擊敗,漫長的摸索他等之不及,他有入知命境的可能要去復(fù)仇······。
執(zhí)念深重到了一定層次的清淵,手中出現(xiàn)了一把血色的劍刃,手腕處鮮血淋漓,他以一身精血,祭煉這道尚未完善的法印,只求能勝過盧安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