帶上一個面具的盧安平,變?yōu)榱死险吣?,一閃身進入了李掌柜的房舍之內(nèi),“許久不見了李掌柜,近來可還安好?”
正在房中計算著此次遠(yuǎn)行收益的李掌柜,忽聽得此言,當(dāng)即大驚,而后見到是盧安平,面露喜色,當(dāng)即起身,行禮道:“晚生李雪寒見過前輩,前輩歸來,也不告知一聲,晚輩也好準(zhǔn)備一番啊?!?/p>
見著面露喜色的李掌柜,盧安平倒也不廢話什么,當(dāng)即出言詢問道:“你那侄女,先前與我頗為投緣,今日歸來,為何不曾見她?難不成你們將她嫁與郭家那個紈绔子弟了?”
“不曾不曾?!崩钫乒褚宦牨R安平這帶著慍聲的話語,連連搖頭,解釋道:“我這侄女,與您結(jié)了仙緣,又得了您功法的傳承,我李家怎可怠慢,本想著等您回來將她帶走,可誰曾想別處遠(yuǎn)來的一個仙長下榻到了城中,尋得了我這侄女,我們也是左右為難,可那仙家也是強硬之人,說是我這侄女適合她的功法,不由分說的就給我這侄女帶走了,我們也很為難,可畢竟只是凡人抗衡不得仙人?!?/p>
“如此啊,那倒也沒什么?!甭犅勯L生仙家將李樂瑤帶走,盧安平眉頭微微抽動,他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,隨即打消了心中的念頭,并沒有多想什么。
盧安平并沒有繼續(xù)追問下去,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。少女被仙家?guī)ё撸磥砭秤霾幻?,要說追回,盧安平是沒有這個念頭的。
他來此只是暫時沒有目的,了卻一樁因果而已,再增添事宜,犯不上。
“難得仙長如何在意我家后輩,在下設(shè)宴,不知仙長可否賞臉?”心思一動的李寒衣,看著盧安平。
聽聞此話,盧安平面色凝重的看著他,告誡道:“若是讓你遠(yuǎn)迎而來,恐怕你李家就要家破人亡了,我與靈源神國結(jié)下了頗深的仇怨,已是水火不容之局。我為散修,抗衡不了靈源神國這棵參天巨木,今日來此,除了你侄女的事,還有關(guān)乎你李家的事情,以后不論何處,不要提及我的存在,提及之后,必然會招致殺身滅門之禍?!?/p>
“當(dāng)真如此?”原本還想扯虎皮做大旗的李掌柜一聽這話,驚了一跳,冷汗立時流了下來,“仙長您不是在嚇我吧?若您真的招惹了神國,又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呢?”
竭力自我安慰的李掌柜,說著這話,尷尬的笑了笑。內(nèi)心之中,已是方寸大亂的他,此刻也顧不得其他事情。
盧安平依舊正色道:“此事句句屬實,至于靈源神國為何不來追擊,涉及隱秘之事,與凡人無關(guān),短時間內(nèi),仙家不會現(xiàn)世,一時間也不會找上你李家什么。我先前就刻意與你李家回避,你李家只要表現(xiàn)的不熟絡(luò),這之后便無事發(fā)生,若打著我的名頭,將我宣揚出去,必然招致殺身滅門之禍?!?/p>
盧安平話語嚴(yán)厲的告誡著,如他所說一般,只要李家不打出他的名頭,有著馮御在,便無事發(fā)生,若真的拿他的名頭做文章,誰來也保不了他們。
永夜之下,長生者們暫時無暇出手,可誰知道永夜何時過去,或早或晚,起碼現(xiàn)在這一時片刻,李家不上竄下跳,便無事發(fā)生。
言盡于此,盧安平也不再廢話沒有等李掌柜回答,身形遠(yuǎn)遁而去,消失在了當(dāng)場,只留下了四個字,“好自為之?!?/p>
了卻了這一樁因果之后,盧安平?jīng)]有在意癱坐在椅子上,心有余悸的李掌柜,他現(xiàn)在徹底無事了,去向何方去做什么都無所謂,天地之間,永夜之下,這一時片刻之間,于他而言,再無拘束。
乘風(fēng)而起,滑翔向遠(yuǎn)方的盧安平,沒有注意到脖頸后面,隱隱閃爍著一道光芒,一道虛化的印記出現(xiàn)在他的脖頸后,與鄧玉遠(yuǎn)額頭上的印記類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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