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出門以來,父親就一直臉色凝重、沉默不語,只是把自行車蹬得飛快。
母親寬慰道:“你別著急,咱爸好人有好報,不會有事的。”
寒冷的夜風一吹,讓周奕的腦子清醒了許多,想起了爺爺去世那晚的事。
周奕的爺爺有三兒一女,他爹是老大,三叔改革開放那會兒就去南方闖蕩了。
因為二叔繼承了爺爺鋼廠安全員的崗位,所以就約定由二叔負責贍養(yǎng)老頭,另外三個子女每個月拿點伙食費就行。
周奕記得,當年自己和父母趕到二叔家時,躺在床上的爺爺已經(jīng)半昏迷了。
出氣多進氣少,一群人圍著喊了半天他才睜開眼睛看一眼。
大人們都說,爺爺這是大限將至了。
然后幾個子女就在外屋,開始商量如何處理后事。
周奕是孫輩里最大的,當時他還提出送爺爺去醫(yī)院看看。
可直接被二嬸拒絕了,說你爺爺這不是病,就是命到這兒了,很多老人都是這么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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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重生小警察
還說他是小輩,輪不到他說話。
到了半夜十分,爺爺徹底咽氣了。
一屋子人都哇哇大哭起來。
二叔一邊哭一邊拿出一份遺囑,說是爺爺生前立的。
遺囑的主要內(nèi)容,就是爺爺鋼廠分的房子和存折,都留給了“有孝心給他養(yǎng)老送終”的二叔二嬸。
姑姑第一個跳了出來,指著二叔鼻子罵他偽造遺囑。
二嬸則大罵姑姑嫁出去了就是外人,沒資格說話。
于是,哭聲就變成了無盡的爭吵聲。
“爸,我爺爺之前身體咋樣?有啥隱疾不?”
“沒有,你爺爺身體好著呢,就是血壓有點高?!背聊母赣H終于開口了。
“那怎么突然就不行了呢?”
當年自己太過年輕,沒有細想過這件事。
可現(xiàn)在自己重生了,一個久經(jīng)沙場的老刑警的直覺讓他不由得產(chǎn)生疑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