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是戲院,后邊堆放了很多唱戲用的道具,我拎著一桿藤蔓槍在手上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“運氣不錯,沒想到我今天還能過一把趙子龍的癮?!?/p>
之所以選藤蔓槍,一是長,他們?nèi)硕嗖蝗菀捉恚沁@玩意兒軟,打起來不容易出人命,同時又因為它軟,只要甩起來這玩意兒和鞭子一樣,硬接,這玩意兒的滋味也不好受。
前面戲劇演員咿咿呀呀地唱,后面的龍頭就咿咿呀呀的哭爹喊娘,媽的,敢在我面前裝龍頭,我他媽專挑龍頭打!
我一邊抽龍頭一邊看馬仔們的表情,四個馬仔,三個抱著頭,其中還有一個在角落貓著偷樂,我說江湖的風(fēng)評怎么壞的,就是這群東西害的。
“滾出去,再讓我看見你們在港城混,見一次,打一次!”
我抓著龍頭那腫成豬頭的臉,說道。
其實這種人得罪了也沒什么關(guān)系,說句不好聽的,也就是今天我來陪阿姨看戲才有機會見到我,擱到平常,就這種人,連我家所在的住宅區(qū)都很難進去。
我去了趟洗手間洗掉了手上的灰,繼續(xù)回到前面陪阿姨看戲,此時的阿姨已經(jīng)繼續(xù)看了進去,我則是朝大姐做了個ok的手勢,表示外面的人已經(jīng)清理干凈。
我扭過頭繼續(xù)欣賞戲臺上的小周后,心想,這美妙的身段兒,比報紙上那種大頭照好看多了。
眨眼又是一個過場,這一折,小周后轉(zhuǎn)到了幕后,我看不見了小周后以后這戲曲我也聽不下去,于是借著望風(fēng)的功夫離開了戲場。
“他媽的,也就是我不是南唐后主,我要是南唐后主,能讓小周后給趙光義這混蛋給欺負(fù)了?”
“你要是南唐后主,輪不到趙光義欺負(fù)我,我就要被別的混蛋欺負(fù)了。”
我扭過頭,是小周后,哦不,準(zhǔn)確的來說應(yīng)該是卸了半個妝的蘇老板,蘇老板卸了半個妝,那種朦朧感,簡直比戲臺上的小周后還要神。
“蘇……蘇老板。”
不得不說我有時候也挺窩囊的,一見到蘇老板這個明星我也結(jié)巴了起來,“蘇,蘇老板,以前我只在報紙上見過您,沒想到今天見到活的了?!?/p>
蘇老板眉頭一皺。
“哦,不對,我的意思是蘇老板你不如你本人好看,不是,應(yīng)該是你照片不如你本人好看?!?/p>
蘇老板的眉頭皺的更深,我撓了撓頭,甚至想扇我自己這張笨嘴。
此時蘇老板用眼睛看著我,看到她沒有走的意思,我鼓起勇氣,“蘇老板,你多大啊?!?/p>
蘇老板眨了眨眼,“一上來就問我的年齡,你不冒昧嗎?”
我比劃起了手指,真的不知道該和這種看起來又冰又冷的美人談什么話題,可我又不舍得她從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,一時間,周圍都冷了下來。
“你剛剛用茶杯砸那個鬧事的人,很威風(fēng)啊。”
在戲臺上,蘇老板面對觀眾,我在戲臺底下做了什么她看得一清二楚。
緊接著,蘇老板朝我伸出一只手,“賠錢!”
我一愣,“什么?賠錢!喂!你有沒有搞錯!”
蘇老板繼續(xù)眨眨眼,“一個茶杯十塊,桌椅板凳二十,賠錢!”
“看戲才幾毛,你那茶杯是明的還是清的敢要我三十?要不是為了你,我至于砸嗎?”
“別人砸了不用賠,你賠!”
我靠,這是什么歪理,專挑好人宰嗎!
“別人看戲看的是什么?看得是唱念做打,你呢?一雙賊眼在我身上直溜溜亂轉(zhuǎn),你看的是什么?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