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姐不是那種特別情緒化的女人,之后還是她率先挽起了我的胳膊,不和我鬧一點別扭,我們一起吃了面才回的家。
“你們回來了?”
二姐許薇薇拖著臉,看著我和大姐說道。
我和大姐都是一愣,就出去一趟的功夫,二姐的情緒明顯好了很多,以前我和大姐逛街回來,她都是只問候大姐,現(xiàn)在的她終于肯在你后面加個們字。
“二姐,給你帶了炸年糕。”
我晃了晃手中的飯盒,二姐刻意表現(xiàn)的有些不在意,“媽做了飯。”
“離飯點兒還有一段時間,嘗嘗。”
二姐紅著眼睛,等著我把飯盒放在她的身前,她還是朝我要了筷子。
有人說女子天生就有著慕強的想法,自從上次從八鰲會回來以后,二姐對我的態(tài)度也在悄悄進行轉(zhuǎn)變,只是她嘴硬,不好意思說而已。
轉(zhuǎn)眼間快到了兩位姐姐開學(xué)的日子,這時我提出一個想法,在兩位姐姐開學(xué)之前一起去照一張全家福,然后再一起陪阿姨看一場戲。
阿姨嫁過來之前是書香門第家的小姐,愛的是“春花秋月何時了,往事知多少?!薄ⅰ傲只ㄖx了春紅太匆匆,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(fēng)”。正好我在報紙上看到了鄰省戲劇團要來到港城舉行惠民巡演的消息,主演是一位還算得上比較出名的戲曲小旦,人稱蘇老板,再加上戲團剛好要上演南唐李后主與小周后的戲目,我就攛掇大家一起去陪阿姨看戲。
為了照相好看,我還特意梳了一個背頭,二姐見了還臉紅地問道,“你干嘛整成這個樣子,你要當(dāng)流氓?。俊?/p>
“劉邦成事兒不也是流氓?劉邦沒我?guī)洠冶葎顝??!?/p>
二姐白了我一眼,“不正經(jīng)。”
我們照了全家福之后來到戲院第一排坐下,其實我對戲曲本身沒什么興趣,可戲臺上扮演小周后那位蘇老板真的讓我移不開眼睛,那腰肢兒,那身段兒,怪不得以前的皇上們老愛看戲,這他媽哪兒是看戲,這是看人啊。
就在我們?nèi)铱吹媒蚪蛴形兜臅r候,后排忽然吵了起來,我扭過頭,只見四個男的赤裸著上身要叫囂退票,我心里的火氣頓時憋不住了,我們?nèi)液貌蝗菀走@么開心的聚一次,怎么被這些東西攪和了。
此時臺上的演員也愣住了,他們巡演這么多年,還沒有見過這種架勢,但不得不說老板就是老板小周后,很快就定了神,繼續(xù)在臺上唱。
“陸舟,要不我們還是走吧,改天再看?!?/p>
阿姨是典型的笨蛋美人,遇事就慌。
“阿姨,你坐一會兒,大姐,你給阿姨剝橘子,我去趟洗手間?!?/p>
我雙手按住阿姨的肩膀朝大姐遞了個眼神,大姐會意。
我走到鬧事的那堆人跟前,直接來到主座的位置坐下,拿出打火機點了根煙,隨著一口煙霧吐出,我問,“北邊來的?”
可能我這一下他們都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,他們也不鬧了,只是愣愣地看著我,不過其中一個馬仔反應(yīng)還不錯,立馬朝我伸出手罵道,“喂!找死??!你他媽瞎了眼敢往這兒坐!”
馬仔把手伸過來的一瞬間,我掐著還冒著火星煙的頭狠狠戳在那人的手背上,出其不意的劇烈灼燒感讓他身子彎曲,像一只蝦一樣半蹲在我面前。
我站起身,拉起椅子一下就把他們中間喊得最兇的龍頭大哥甩倒在地面,緊接著我抄起水壺狠狠砸在他的腦袋上,用一塊碎瓷片抵住了龍頭大哥的脖子之后,我壓低聲音,“站??!誰他媽上前一步,我讓他立馬見紅,排好隊,都他媽給老子鳥悄的往戲院后邊走!”
我之所以敢對他們這么囂張,是因為在江湖上混的人基本上一眼就能斷定他們的等級,比方說剛剛這群東西,就連在戲院鬧個事都得先買了戲票,就這群人能他媽有什么本事?在我的眼里,他們就和那群喝醉了在燒烤店打人的東西一個樣兒,是道上的最底層。
我拎著他們的龍頭老大來到后院,扔到馬仔們的跟前,“你們單挑我,還是我單挑你們?”
從他們恐懼的眼神來看,他們儼然已經(jīng)把囂張的我當(dāng)成了一位他們?nèi)遣黄鸬拇笕宋?,可他們不知道的是,自從我從八鰲會出來以后,我真的已?jīng)成了很多江湖人口里的大人物。
“如果不說話?我就當(dāng)你們默認(rèn)了。”
因為是戲院,后邊堆放了很多唱戲用的道具,我拎著一桿藤蔓槍在手上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“運氣不錯,沒想到我今天還能過一把趙子龍的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