弱水頓時從美色中清醒了,將他臉推開些,認真問,“什么生氣?”
阿玳雪煙一樣的眉毛擰了一擰,猶豫的說,“你爹……”
她爹怎么了?她爹挺好的啊。
弱水張了張嘴就想反駁,就見少年一臉你果然還是這樣的繃起臉,他一邊嘟囔著“在你心里你爹就那么重要么?算了……”一邊不甘心的低頭咬上她的下唇,舌尖反復描著她唇縫,一點一點往里頂著。
溫軟的唇舌像一團云一樣騙她張口,隨即就化作驟雨,卷著她的舌吃的急切。
“哎,你放開我……”
弱水紅著臉伸手推他,他輕輕哼唧一聲,當做沒聽見,纏吻的越發(fā)投入。
“阿玳!”弱水呲著牙警告的輕咬了一下阿玳的舌頭,又推著他xiong膛,終于拉開兩人的距離,口齒不清地氣惱,“泥、泥把話說清楚,我爹怎么了?”
阿玳委屈的捂著嘴退后兩步,xiong膛喘氣一起一伏,琉璃眼眸中欲言又止。
正當弱水豎起耳朵以為他會接著透露以前的事時,他卻歪著頭轉移了話題,“阿弱在躲著正夫,不如我去把他引開?”
說著,他自作主張的點點頭,反身往外走,似乎已經有了主意該怎么做。
弱水睜圓了眼睛,被他的反應搞得突然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,只能趕緊拉住他衣袖,頭搖的像撥浪鼓。
什么叫他去把韓破引開,他長成這樣又是從暗處突然出現(xiàn),韓破那樣精明的人能不疑心?
之前的事情恩怨不說便不說罷,日后有的是時間了解,只是她來找他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問,她扯了扯阿玳的衣袖,“等等,等等,前兩日有人給我送來了一張賭約……”
阿玳停止住,看著她眨眨眼,灰青的琉璃眼珠漾過一絲流光,眉心砂妖麗。
他掏了掏袖子,慢悠悠拿出兩頁紙,“你說這個?”
冰玉手指輕輕一抖,斜光翻滾著微塵穿透米黃色的紙張,墨色字跡勾畫像浮在光中一般,下方墜著殷弱水的大名和畫押的紅印,比起那張拓印,這個似乎是房契和賭約原本。
弱水愣了愣,看向他,不明白這個為什么竟會在他手中,那她的拓印別契又是誰給的?
“阿弱懷疑是姬元清送來的?可是阿弱與他立下賭約之后,他就死了啊。”
“死了?!”弱水震驚。
阿玳認真的點點頭,語氣輕描淡寫的像說起今天多吃了一碗飯一樣稀松平常,“立賭約之時阿弱就給他下了毒,但我怕他還有活的可能,于是晚上潛上了他的船又補了幾刀,應當……是死透了。”
弱水腦子有點亂,蹙著眉疑惑,“可他若死了,前兩日來找我的又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