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太適合穿西裝了,比單位里的那套更合身,服帖得像是專程量身定做的。干凈的純色,沒有暗花。
純白精致的刺繡袖口,隱隱約約從西服袖邊透出來,嚴絲合縫地貼著他凌利的手腕骨。
高出身邊人一大截,雙手插兜,正邁著筆直的長腿不顧身前以及身側幾雙手的阻擋,執(zhí)意往前走,那架勢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給他讓路。
臉冷得像冰,英氣逼人。
短發(fā)噴了發(fā)膠,即使被推搡,依舊保持著紋絲不動的帥氣。
甚至還打了領結,呵,迷人的家伙!
不知道的,還以為是他是新郎。
刀鋒般的眉毛上挑著,狹長漆黑的眼睛里滿是不屑,居高臨下地瞪著攔在他身前的人。
“讓他進來吧,我同事,應該是有什么急事。”
陳司言收回此刻還在品鑒他秀色可餐的惡趣味,揮了揮戴著潔白手套的手。
那男人讓開,不高興地拽展衣服,皺著臉瞄著季昶走了過來。
“麻煩把門關一下?!标愃狙詢?yōu)雅端莊地坐在堆滿蓬松白色紗裙的沙發(fā)里,沖男人微笑著。
大門不滿地被闔上,但她確信他們現在正趴在門縫上偷聽。
他居然真的來了!
陳司言揚起臉,眼睛亮晶晶的。
望著季昶依然好似冰川,漠然俯視她的面孔,看起來并不準備消融。
沒關系!
她莞爾一笑。
那么,為了杜絕一切干擾她的可能性發(fā)生。
她拎起婚紗站起來,越過季昶。
“咔噠?!币宦?。
反鎖了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