朗安笑了一下:“武館早倒閉了。現(xiàn)在誰還學傳統(tǒng)武術(shù)?都去健身房練器械,要不就是學跆拳道、空手道這些洋玩意。我出來的時候什么都不會,除了打架,沒別的本事。”
他吸了口煙,繼續(xù)說:“那時候年輕,血氣方剛。找工作處處碰壁,除了當保安,沒人要。正好認識幾個朋友,就跟著瞎混。不過我運氣好,遇到了鳴哥?!?/p>
沈九好奇起來:“你跟過幾個老大?”
“就一個?!崩拾舱酒鹕恚斑@么多年,看著鳴哥從一無所有到現(xiàn)在的規(guī)模。鳴哥這個人,值得跟?!?/p>
沈九沉默了。
他想起二猛,想起盛源集團。
論實力,二猛比楊鳴強得多。
但論人格魅力,似乎差了些什么。
“我什么時候能走?”沈九突然問。
朗安搖搖頭:“這個我說了不算,要鳴哥點頭。在他沒發(fā)話之前,你就老老實實待著吧?!?/p>
“你們到底想要什么?”沈九有些崩潰,“該說的我都說了?!?/p>
“是嗎?”朗安意味深長地看著他,“比如二猛在江城還有哪些勢力?比如盛源集團的人員架構(gòu)?”
沈九低下頭,不再說話。
有些東西,他確實沒說。
不是不想說,而是說了就真的沒活路了。
朗安也不逼他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臨走前回頭說了一句:“好好想想吧。鳴哥這人,對朋友很好,對敵人……你應該不想知道?!?/p>
倉庫的門關(guān)上,沈九重新陷入黑暗。
他靠在椅背上,腦子里亂糟糟的。
與此同時,江城南郊的一家茶樓。
楊鳴坐在包廂里,對面是阿軍。
比起之前,阿軍的氣色好了很多,雖然還有些虛弱,但已經(jīng)能正?;顒恿?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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輾轉(zhuǎn)南城,避風頭
“傷怎么樣了?”楊鳴給他倒了杯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