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娥朝門口望去。
月遲麗開口了,笑容凄絕,“瞧我,都出現(xiàn)幻覺了,青天白日的,竟聽到有人叫我母妃。”寒星還不會說話,宸兒……再也無法開口叫他母妃了……
月遲麗眸中起了一層霧氣。
素娥沒說話,她瞧著從門外走進(jìn)來的,仿若天上明月般的美少年,一時忘記了言語。
“母妃。”
又一聲,這聲更響亮……
月遲麗狠狠一震,她忍不住回眸……
“宸兒……”
她使勁揉了揉眼,再睜開,眼前之人依舊立在那兒,沒有消失不見。
月遲麗騰的一聲站起身,顫巍巍的走過去,伸手撫上他的臉頰,“我不是在做夢吧!宸兒,真的是你嗎?”
殷暮宸抬手握住月遲麗的手,“母妃,是我,我回來了?!?/p>
“這怎么可能?不,這是老天有眼,看我思念成疾,把你送回來了……”
月遲麗激動的語無倫次。
一千多里外的楚國,御書房。
安慶帝臉色陰沉的望著跪在地上的楚長澤,他書房的案頭上堆了高高一摞的奏折,都是參他的折子,大到私自屯兵,殘害手足,小到生活奢迷,縱容手下強征民田建宅院……
楚長澤跪在地上,渾身顫抖。
“父皇,兒臣知錯,請父皇饒了兒臣這一次?!?/p>
楚長澤牙齒打顫,手指搓著衣角。衣角已被他揉搓的皺皺巴巴。
“平時,你做的那些事,朕不是不知道,但朕想著,你年紀(jì)尚輕,性子還不穩(wěn),朕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可是如今,你居然殘害手足,屯兵作匪,燒殺搶掠,朕一世英名,怎就生出來你這個混賬……”
安慶帝氣的腦仁疼。
“父皇息怒,請父皇再給兒臣一個機會……”
安慶帝閉了閉眼,“朕昨日做夢,夢到先帝,先帝對朕說,皇陵太冷清,太孤寂,你明日就啟程去守陵吧!”
楚長澤豁然抬眸,“父皇……”
“朕心意已決,去吧?!卑矐c帝疲憊的揮了揮手。
楚長澤走出御書房,一陣寒風(fēng)吹來,他渾身一陣哆嗦,才驚覺自己方才已出了一身的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