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別慌,看看他要說什么?!?/p>
兩人就如此僵持著。
黎晏書那灼灼的目光凝固在沈妙儀身上。
他同樣用疏遠且冷厲的口音對沈妙儀說:“沈女官,本王近日負責調(diào)查一樁貪墨案。”
他為解釋而解釋。
可想而知,昨日的一切自然都是“表演”了,沈妙儀聽到這里,并未表態(tài),甚至于沒任何反應。
就好像黎晏書在自說自話,在聊不相干的事。
“其中有一位叫春泰的有可能是罪魁禍首,此人恐有賣官鬻爵之嫌疑?!?/p>
黎晏書語速很慢,這句話字正腔圓。
似乎定要讓沈妙儀聽明白一樣,聞言,她心中微動,似被羽毛拂了一下。
春泰
【妙妙,春泰的女兒叫春琴,現(xiàn)在你明白了?】
春琴!
便是昨日那個紫衣女子,卻原來是春泰的女兒。
但黎晏書告訴自己這個秘密算是什么意思。
沈妙儀幾不可見一笑,但面上始終不動聲色,依舊保持風輕云淡。
“殿下查辦貪腐案,乃社稷之福。”
沈妙儀準備離開,訥訥道:“臣下對此等朝堂之事,不敢妄議。”
黎晏書這是來解釋的,至少讓她明白,昨日看到的那個“他”,其實不外乎逢場作戲。
他希望沈妙儀能明白此事。
但沈妙儀呢,面上毫無表情,甚至冷漠極了,她的疏離和置若罔聞的態(tài)度,讓黎晏書黯然神傷。
她越是不卑不亢,黎晏書越是惱羞成怒。
看沈妙儀準備逃之夭夭,黎晏書驟然靠近,這一下,沈妙儀幾乎能聞到他身上清冽的龍涎香。
在這一剎那,伴隨著一聲驚愕的吶喊,黎晏書猝不及防伸手,竟一把竭力的抓住了沈妙儀手腕。
沈妙儀惴惴不安,眸里似打碎了沉靜的湖水一般。
“你做什么?”
這粗魯?shù)牟挥押玫睦叮屔蛎顑x差不多一個踉蹌。
黎晏書早忍無可忍了。
沈妙儀被迫抬頭,慌張的視線一剎就撞上了黎晏書雙深不見底暗潮洶涌的厲眸。
他的眼里翻涌著復雜難言的情緒,那眼眸里似蘊藏著颶風一般。
“好一個“不敢妄議”,沈大人如今真是搖身一變做了官,便“蕭郎是路人”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