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農(nóng)工商,商人身份低賤,父親死后,多少人遠離盛家,趙氏要是存了心對付她,夠她喝一壺的,更別說還有個祁國公府也參與其中了。
貿(mào)然去了京城,她也沒有多少信心扳倒趙家和祁國公府,如今,算是有了點底氣。
“老奴不明白,太子殿下為何不正大光明來祭拜呢?”方嬤嬤想著的是,太子從正門進,不就等同于直接給姑娘撐腰嗎?
盛錦初道:“太子未娶,我未嫁,一旦露臉,保不齊就會被人利用了,留下玉佩是要我危難之時,憑借玉佩上門求助。再者三年前太子運送糧草被燒的事還有蹊蹺,此事并未外泄,他也是為了避嫌,不給我添麻煩?!?/p>
留下玉佩,又親自取證送上門,已經(jīng)證明誠意。
方嬤嬤恍然大悟。
盛錦初收起玉佩,又聽說陸大人來了,她立即趕往,果然看見了陸大人穿著湛藍官袍,身后跟著數(shù)十個獄卒,那架勢過于正經(jīng)了。
她眼皮跳了跳,徒步上前:“陸大人?!?/p>
陸大人看了眼來人,沉聲說:“盛姑娘,三年前自私變賣盛家家產(chǎn)的人有線索了。”
盛錦初不解,就為了這事兒大清早這么大陣仗來了盛家?
“什么線索?”
聞訊趕來的趙氏皺著眉來了,質(zhì)問看向了盛錦初:“你去報官了?”
“不是盛姑娘報案,只是一樁案子牽扯上盛家其中一間鋪子,恰好那間鋪子是三年前被夫人賤賣?!标懘笕苏f得一本正經(jīng)地從懷中掏出趙氏親筆畫押的字據(jù):“這間字畫鋪,夫人可有印象?”
趙氏雙眉緊鎖,久久沒有回應。
盛錦初上前解釋道:“父親當時剛逝,母親又得了癔癥,未必記得仔細,會不會有什么誤會?”
陸大人卻道:“這是一間古玩字畫鋪,幾個月前流傳在市面上有一幅字畫上落下印記便是云墨齋。”
“云墨齋賣字畫有什么問題嗎?”趙氏忍不住問。
陸大人環(huán)顧一圈,讓其他人都退下,冷聲說:“字畫里還夾雜著邊防圖!”
邊防圖三個字讓趙氏內(nèi)心一震,直接搖頭:“不,不是我,這件事我不知情?!?/p>
“還請夫人將名單上的人交出來?!标懘笕颂统雒麊?,上面赫然寫著幾個人的名字,全都是趙氏的親信。
趙氏擰眉:“這件事會不會有誤會?”
“此事事關(guān)重大,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?!标懘笕说哪樕珮O其難看。
趙氏也不敢忤逆,邊防圖的事一旦泄露,那就是抄九族的大罪,她承擔不起后果。
偏不巧,這些人都跟來了隴西。
也只能將人交出去。
陸大人直接將名單上的人全部帶走,人一走,趙氏上下打量著盛錦初:“錦初,陸大人怎么會無緣無故來了盛家,是不是你?”
“母親慎言!”盛錦初立即反駁:“邊防圖可是要抄九族的,女兒怎么敢?”
趙氏一想也是,一旦落罪是要掉腦袋的,她沒那個膽子。
她的確沒那個膽子,邊防圖的事一出,等同于是將盛家架在了火堆上炙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