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道急促的聲音在響起,打破了歡聲笑語。
蓉賢長公主站穩(wěn)后回過身,擰緊了眉:“什么事兒這么毛毛躁躁的?”
長公主府的管家大喘氣,指了指門外方向:“府外來了個人,手里還捏著一卷畫,說是要入府見一個人,就站在長公主府門前不肯離開。”
“是不是來找府上的客人的?”
“此人知道長公主府上舉辦賞花宴?”
“長公主已經(jīng)五年沒有舉辦賞花宴了,這人忒不識抬舉,故意攪局吧?”
幾個夫人議論紛紛。
蓉賢長公主也皺著眉,對著管家沒好氣道:“無關緊要的人不必放進來,攆出去?!?/p>
“長公主,此人拿著畫卷來,說不定真的有要緊的事,不如放進來問個清楚,免得耽擱了事?!?/p>
祁予安忽然站出來開口。
看見祁予安臉上晦暗不明的笑,錦初眼皮跳了跳,隱隱有些不詳?shù)念A感,又看向了蓉賢長公主。
對方略微思考后才道:“罷了,帶進來吧?!?/p>
很快男子就被帶上來了,看清來人模樣,錦初臉色微變,男人莫約二十出頭,模樣俊朗,周身散發(fā)著一股書生氣息。
這是父親多年前資助的考生,名叫馮長安,父親讀過他的文章,夸贊過幾句,又見他勤奮刻苦,只可惜家里窮,實在是拿不出銀子讀書。
父親二話不說便資助了馮長安。
許他去盛家開辦的學堂讀書,還給他提供住處,逢年過節(jié)還會給他家中送些米糧。
她實在想不到會在京城遇見馮長安。
馮長安一進門視線瞄準了錦初,面露欣喜:“盛姑娘!”
一句盛姑娘立即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引到了錦初身上,錦初眼看著祁予安臉上透著得意笑容,還有二皇子妃臉上也有淡淡的得逞之味。
“這人和你是舊相識?”蓉賢長公主問。
錦初還未說話,馮長安便急不可耐地掏出了一幅畫卷,恰好就是千里江山圖的下半卷,和剛才蓉賢長公主展現(xiàn)的上半截是完整的一幅畫。
“盛姑娘,盛老爺曾以話許諾我,若我高中就將你許配給我,后盛家出事了,我日日勤學苦讀,卻不曾想你已經(jīng)從隴西大梵山離開來了京城,我心急如焚一路趕來?!?/p>
馮長安的聲音不小,在場的人全都聽見了。
錦初小臉漸沉。
“你胡說,盛錦初和祁國公府是有婚約在身的,盛老爺又怎么會將盛錦初許配給你?”祁予安拔高了聲音質(zhì)問。
馮長安指了指一旁的趙嫣嫣:“當初老爺決定要讓嫣嫣姑娘頂替祁國公府的婚事,這樣就能將盛姑娘留在隴西,誰曾想天算不如人算,盛姑娘還是來了京城。”
“豁!居然還有這事兒,這么說這位趙嫣嫣也是盛老爺默許頂替身份,盛老爺就這么一個女兒,不舍得嫁入京城,所以找了個人收養(yǎng),履行和祁國公府的婚約?”
有人詫異。
視線轉(zhuǎn)移到趙嫣嫣身上,她咬了咬唇:“盛老爺已經(jīng)不在了,死無對證,我說什么也是白搭,諸位就想想,我一個丫鬟怎么會冠上了盛姓,又被提前送來京城?”
“嫣嫣,委屈你了?!壁w氏拉著趙嫣嫣的手,面上也是一副無可奈何模樣:“這門婚事是她不要的,如今又后悔了,硬生生害了你,我沒有這樣出爾反爾,背信棄義的女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