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嫣嫣,委屈你了?!壁w氏拉著趙嫣嫣的手,面上也是一副無可奈何模樣:“這門婚事是她不要的,如今又后悔了,硬生生害了你,我沒有這樣出爾反爾,背信棄義的女兒!”
趙氏義憤填膺地瞪了眼錦初。
錦初兩拳緊握。
這幫人為了家產(chǎn),沒完沒了地算計。
“盛錦初,明明是你看不上我國公府,卻要往我頭上潑臟水,好歹毒的心思!”祁予安冷嗤。
這時馮長安站起身護在了錦初跟前:“世子,盛姑娘不是故意的,求您大發(fā)慈悲不要和盛姑娘計較,我會帶著盛姑娘離開京城,回到隴西,完成盛老爺生前的遺愿?!?/p>
幾人你一言我一語,說得有鼻子有眼。
錦初怒極反笑:“馮長安,除了這幅字畫之外,可還有其他證據(jù),總不能你空口白牙說什么就是什么吧?”
馮長安回過神驚訝地看向錦初,臉上一副受傷表情:“你……你這是不愿意和我相濡以沫,共度一生?”
“盛錦初!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,不僅背信棄義,還始亂終棄!”祁予安憤怒道。
“祁世子,請慎言!”二皇子妃忽然挺身而出,握住了錦初的手,蒼白的小臉上透著決絕:“我相信郡主不是這樣的人,剛才郡主所言極是,僅憑一句話,一幅畫也不能斷定他說的就是真的,盛國公的真跡這世上還多得很呢?!?/p>
有了二皇子妃解圍,眾人對馮長安多了幾分質(zhì)疑。
錦初并未將馮長安放在眼里,卻不敢小覷二皇子妃,指尖越發(fā)冰冷,這天底下沒有無緣無故的好。
馮長安咬著牙在懷里摸索,終于摸到了一枚玉佩高高舉起:“盛姑娘,這是你贈與我,要激勵我早些高中,玉佩上還有你的小字?!?/p>
看著玉佩,錦初瞳孔一縮,心底的恨意油然而生,這玉佩的確是她的,不過卻是趙氏贈的,后來又找了個打絡(luò)子的理由給要回去。
錦初看向了趙氏。
趙氏臉上嗪著快意。
說到底,今日這宴會,是為了她而設(shè)的。
“一枚玉佩而已,我相信郡主的性情高潔,不是私相授受之人,這位馮公子一定是誤會了?!倍首渝栽趲椭f話:“三年前郡主才十二歲,還是個懵懂無知的小姑娘,能懂什么?”
馮長安瞬時語噎。
“盛老爺是隴西名門,見多識廣,在當?shù)仡H有聲譽,也絕對不會做出背信棄義之事?!倍首渝曇魯S地有聲,在寂靜的人群里回蕩。
錦初不語,看向二皇子妃。
二皇子妃勾唇冷笑:“盛老爺不舍郡主遠嫁,又怎么會讓你去考科舉,高中狀元入朝為官,將來還不是要留在京城,你說的話漏洞百出,根本經(jīng)不起推敲。”
馮長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死死咬著牙:“我答應(yīng)過盛老爺,高中后一定會辭官回鄉(xiāng),高中,只是向盛老爺證明我是有能力的,為了娶盛姑娘,也有誠意!”
“你!”二皇子妃被馮長安的話給氣得不輕,身子晃了晃,手中仍握著錦初的手不松:“盛老爺已經(jīng)不在,這些都是你的片面之詞,你和盛姑娘早已是云泥之別,何必不自量力追來京城?”
二皇子妃攥住了錦初的手:“你莫要欺負郡主一人孤苦無依,我告訴你,盛姑娘早已許給了二皇子府,來年就要入府,你若再敢糾纏,我絕不饒你!”
話音落,眾人驚愕萬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