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白,我當然明白。”云遲眼尾也被染上紅色,他牽起人的手放到唇邊淺啄,盡可能安撫。
不能沒有你,這大概是他這輩子聽過最動聽的情話,為了這句話,就算是赴湯蹈火那也值得。
蘇燁燁不知道男人心里在想什么,這次無比配合對方的親昵。
他覺得現(xiàn)在有兩股力道在把他來回拉扯,一方面他父親有可能活著回來他很開心,但另一方面他的alpha要因此以身涉險他又感到無比害怕。
其中的矛盾把他的心撕成了兩塊,一塊被埋進帶有希望的土壤,另一塊卻是三刀六洞。
自從知道云遲要為了自己去前線,蘇燁燁干什么都有點心不在焉。
像是有個人一直在他腦子里說話,硬逼得他在血親和摯愛之間做出選擇。
就這么煎熬了兩天,云遲要遠赴邊境的事已經(jīng)板上釘釘,啟程之日更是迫在眉睫。
蘇燁燁決定不再胡思亂想,珍惜兩人現(xiàn)在能夠膩在一起的時光。
在男人要離開的前一天晚上,他們做了整晚,不是放縱,是彼此面對分開的刻骨銘心。
不知道是什么品種的鳥,在小木屋的頂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。
跟之前在家時一樣,蘇燁燁洗漱完穿著睡衣嬌氣的坐在臺面上。
捧著男人彎腰湊近的臉,隨心所欲的給他抹泡沫刮胡子。
他動作慢吞吞的,云遲也不嫌累縱容著人拿自己那張好看的臉蛋當玩具。
蘇燁燁脖頸上是遮不住的吻痕,眼尾更是因昨天那晚的激烈還含著點春情,他是故意在磨蹭,舍不得分開。
等最后的泡沫擦干凈,云遲終于空出嘴可以干自己想干的事,沖著自家老婆吧唧就是一口。
“臭流氓?!笨偸潜挥H個不停地燁燁像以前一樣口是心非,隨后盯著alpha神情比任何時候都要正色:“不管怎么樣,你都必須把我的丈夫平平安安完好無損的給我?guī)Щ貋?,一根頭發(fā)絲都不能少!”
丈夫本人勾唇:“遵命。”
云遲走的時候蘇燁燁沒有跟到村口去送,又不是什么生離死別,沒必要。
可就算再怎么麻痹自我安慰,等待的日子總是煎熬的。
剛開始的那段日子,蘇燁燁幾乎沒有一天睡過安穩(wěn)覺。
總是瞇一兩個小時就會驚醒,他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做夢,反正那些日子讓他習(xí)慣了半夜醒來無數(shù)次,躺床上八九個小時只有一半睡眠的情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