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單純的眾生疾苦?
在這種思索中,他漸漸迷失在了半途。
直到這一日。
他路過的城市上空響起了防空警報,無數(shù)人倉惶地從他的身邊穿行而過,有人猛然止步,拉著他,高呼著快跑……
他于迷失中驚醒,抬起頭,舉拳迎上,拳印橫空,與天地共鳴,拳勁橫跨十數(shù)公里的距離,一舉掃滅了天上飛來的導(dǎo)彈!
爆炸在高空響起,沖擊波引發(fā)的風(fēng)波迅速席卷過城市,他孤身一人站在街道的中間,風(fēng)吹起他的亂發(fā),衣袂翻飛。
“你是……季驚秋?”
遲疑的聲音,從身后傳來。
季驚秋回過頭。
在看清對方的臉,他罕見地怔然。
許久后,他才神色恍惚道:
“你是……成心?”
在他初出茅廬,還停留在東3煌星時,曾與大師兄陽堯一起替安全局執(zhí)行任務(wù)。
那一夜,他們剿滅了下層世界的一個新興幫派,幫派的領(lǐng)袖叫做成巖。
成巖有個妹妹,被他送入了星辰集團。
季驚秋還記得那一天,那是在一條筆直地切開了頭頂天空的巷弄,狹窄得僅容兩人并肩而行。
名叫成心的少女低著頭告訴他,小時候他們兄妹喜歡抬頭看天空,可是下層的天空看不到星星,甚至看不到什么光亮,他們沒有路,沒有路可走。
她凝視著季驚秋,倔強地重復(fù)道:
我們沒有路可走!
“真的是你?!”年輕女子驚喜道,“對啊,我是成心,你還記得我???!”
季驚秋點頭,在護法神出走,了斷種種塵緣,渡人渡己的過程中,也包括了與成心的一段因果。
他沒有忘記,那一夜的成心站在下層,仰頭望去,狹窄擁擠的鋼鐵森林中,一線天光筆直落入她的眼中。
好似有人在說——
前方,依舊有路。
如今的成心還停留在真種境,并且沒有選擇上乘功體,讓季驚秋有些疑惑。
成心當年距離天人第五限,也只差了一步,哪怕走的中乘功體,現(xiàn)在也該鑄就完成了才對。
“跟我來!”
成心拉著他,快速向著前方跑去。
兩人跑入了一座藏在地下的安全屋,里面還有很多稚嫩的臉龐,怯怯地看著他,然后圍繞著成心。
成心寵溺地摸著他們的頭,為他們分發(fā)食物,然后拍著他們的肩膀,讓他們?nèi)ダ镂荨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