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下頭,抵著她額角,征求她同意,“今天呢?!?/p>
南蓁對他的低微沒有任何抵抗力,剛才還強勢的要把她吃掉的人,現(xiàn)在像只小獸,撒嬌地蹭著她討好。
探進衣擺下的那只手不安分地徘徊在腰際,想前進,不敢。想深入,不敢。他有些急切地在她腰上畫圈,像小孩子玩火前,急不可耐地盼著一個準許。
他的欲和純同時侵襲,南蓁差點就要敗退。
“我今天很累?!彼M量讓自己聽起來平靜,以免他覺得她在欲拒還迎。
陳厭皺眉。
她勾著他的脖子,壓下來,親了親他的鬢角,“乖?!?/p>
她徹底把他當個孩子。
轉身,牽著他的手走到床邊,她讓他坐下來,休息一下,她去給他倒水。
很快回來,看見他陰著臉,雙手搭在膝上,肩膀明明強硬卻呈耷拉的下坡,長腿敞開,床的高度不夠他舒服地彎曲的,莫名憋悶。
他挫敗的身影委屈的要命。
南蓁失笑,走過去,坐在他對面的貴妃榻上,微微傾身,水杯遞到他手上,“你也來出差?”
她背對著窗戶,厚重的窗簾隔絕了夜色,臺燈在她傾斜的領口照出一道暗灰色的溝壑,無盡地向里延伸。
陳厭的視線探進那隱秘的領地,眸色跟著深沉,“才不是?!?/p>
他接過水杯,泄憤般地一飲而盡,菲薄的唇上有水澤隱隱發(fā)光,他用舌尖舔掉。有種色氣。
南蓁身體坐直,白色的浴袍封閉了那點風光,眼睫微閃,“那是來?”
“找你?!?/p>
陳厭這兩個字說的極其自然又輕巧。坦白到幾乎是狂傲了。
南蓁微怔,“找我做什么?”
她忽然意識到他剛才說的話可能是真的。
心尖倏地一縮,仿佛被什么東西刺中,蝕骨的酸和細密的疼一同泛開。
她不禁軟了聲調(diào),“我真的是來出差,過兩天就回去了。最多兩天?!?/p>
她一哄,他又來了脾氣。
哼了聲,陳厭眼皮掀到一旁,“我知道。”
床頭,有一點幽微的香氣從枕頭上傳來,和她身上一樣。他手移過去摸了下,有點shi。是她shi著頭發(fā)躺過。柔軟shi滑的觸感輕而易舉跳出來。掌心隱隱發(fā)癢。那癢很淡,在皮肉和骨頭之間,隨著血液流轉。
被這只手扣住的時候,她蹙起的眉頭不知是痛是歡。
突然有火又再燒起來,灼燙他xiong口,逼他再向南蓁的幽涼靠近。
南蓁不知他在想什么,只覺得他現(xiàn)在口是心非的樣子前所未有的可愛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