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認真,也不散漫。
玻璃上浮光掠影,閃爍的霓虹比一條長街還長,她始終覺得季庭宗在夜里,更迷人心竅,好似染著劇毒。
也不止是因為他們擁有的數(shù)個熱汗纏綿,激烈相擁的夜晚,她從青澀,蛻變得恣意。
離婚時,顏姐告訴過她,男貪女愛,男人想要太多,金錢,名利,地位,多數(shù)在這里栽跟頭,而一個女人只要不在男人那里栽跟頭,很難栽什么真正的跟頭。
韓珍睫毛顫了顫,“你會膩嗎?”
季庭宗捂上她的嘴,“還沒有?!?/p>
她又扒開,“林小姐說你要升了?!?/p>
“差點?!彼ё秩缃稹?/p>
“差什么,你是皇親國舅,難道有人跟你爭嗎?”
他笑了一聲,捋著韓珍的鬢發(fā),“斗爭矛盾是難免的?!?/p>
轉(zhuǎn)天晨起時,保姆知會韓珍,昨晚季先生訂了早上6點20起飛的航班,當天最早一班,去了北京。
她則循規(guī)蹈矩,在臺里策劃新節(jié)目,等中層領導過審。
四五天之后,在省大劇院有個音樂節(jié),預留兩天彩排時間,韓珍作為開幕式五位主持之一,頭一天熬到十一二點,等演員踩位,預演結(jié)束。
第二天中午出了場事故,搭建的兩米多高臺架倒塌,一位越劇男演員從舞臺中間漏了下去,摔沒摔出事,但鋼架異常鋒利,在他大腿割出十幾厘米的開放創(chuàng)口,鮮血淋漓的。
臺子倒了,接下來的彩排完成不了,主辦方暫時讓其余人回去,等下次通知。
韓珍回程時又吐了一次,她改道去了趟附近的醫(yī)院查體。
一開始壓根沒往那方面想,等驗血報告單出來,她一整個懵住了。
給顏姐打電話,那邊在酒桌上,紅的白的混著來,胡言亂語,“你男人這把年紀能讓你意外懷孕,得是什么體力?”
韓珍失魂落魄,手腳發(fā)涼,半晌才出聲,“我不知道?!?/p>
意識到她情緒不對了,顏姐酒醒了一半,從包房里退了出去,“韓珍,你別跟我說你是認真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