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報的官,告丁梨殺了她爹娘。
收稅日在即,衙門核對戶籍忙得昏天黑地,本不想受理此事,但還是那句話,許洛第在縣衙做事,離知縣爺很近,何月容搬出許洛第這座大佛,寧庸不敢馬虎。
為首的差爺嚴肅地道:“又是你!”
丁梨將木盆放在地上,走了出去。
丁梨定睛一瞧,認出那人正是許氏舉報趙無常那日,上門查戶籍的差爺。
一想到當時他還試圖調(diào)戲自己,丁梨心頭微微一沉。
何月容兇惡地指著丁梨:“是她!她一來我爹娘就斷了腿!不是她害死的是誰?”
差爺?shù)溃骸奥牭經(jīng)]有?跟我們走一趟吧?”
說著,一揮手。
后面的人得令,涌進來要綁人。
丁梨一掙,“我自己會走?!?/p>
在她身后,穆氏已經(jīng)翻籬笆墻跑了,她知道,穆氏是想去找趙無常。
可是怎么可能找到?
趙無常又不是真的進山打獵,指望不上他!
……
一個時辰后。
衙門。
寧庸頭疼。
這許洛第人沒親自來,卻是陰魂不散,短短幾天就攪和了他兩次。
值房里公案上還有成堆的戶籍等著他核對呢!
本朝打仗勤,人口剩的本來就不多,朝廷很看重稅款。
若是稅收算不清,他腦袋都難保!
可要是不接何月容的案子,就會得罪許洛第,屆時他就算完成了收稅事宜,在知縣跟前也撈不著好,還有可能會被治罪。
萬不得已,寧庸只得升堂,敲響驚堂木。
“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