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
“堂下所跪何人?”
“回大人,民女丁梨。”丁梨平靜答道。
何月容卻怕得嘴唇哆哆嗦嗦,說不出話。
早晨擊鼓鳴冤的時候喊得有多響亮,這時候她就有多怕。
因為她自己心里清楚,爹和娘是怎么死的。
公堂只有三面墻,冷風呼呼地刮進來,吹亂何月容的發(fā)絲。
何月容由這寒風,想到了爹娘被凍死的那一夜,那晚也是這樣的風,她手腳都凍僵了,所以一吃過晚飯就回了自己屋,鉆進暖被窩里。
要不是睡到天蒙蒙亮時覺得冷,想到娘平時這時會送一個新的湯婆子進來,她還想不起躺在大屋里的爹娘。
她跑進大屋一看,就看到爹娘凍得青白的臉。
何月容想著這些,身體不自覺地顫抖。
“啪!”
頭頂又是一聲驚堂木。
何月容一個激靈,陡然回過神來。
寧庸:“本官問你話呢,你是何人?”
何月容結結巴巴道:“回、回大人,民女何月容?!?/p>
寧庸嚴肅說道:“你狀告你表妹入室殺人,有何證據(jù)?”
何月容沒聽明白,道:“大人,我叫何月容,不叫何證據(jù)?!?/p>
話音一落,整個公堂哄堂大笑。
何月容無辜眨眼,不明白大家在笑什么。
寧庸以手覆額,頭更疼了。
原告連句人話都聽不明白,要不是看在許洛第的面子上,他真想退堂。
一旁,負責做筆錄的小吏實在看不下去,提醒何月容道:“大人是問你有什么證據(jù)能證明丁梨殺了你爹娘?!?/p>
何月容這才恍然,飛快地道:“我就是有證據(jù)!”
寧庸:“什么證據(jù),拿出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