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
又一根綠頭簽被丟了下來。
“再加十棍!”
二十殺威棍,分明是沖著要她的小命去的!
丁梨退無可退!
“大人,婁知縣是我爹!”
丁梨一咬牙,大聲喊道。
“什么?!”
簡單一句話,聽在寧庸耳朵里如同驚雷。
何月容也愣了,小賤人的爹不是早就被她姥爺設(shè)計(jì)弄死了嗎?
人死了都十四年了,估計(jì)連骨頭渣子都被野狗啃光了!
“大人,這個(gè)賤人撒謊,你快打她!”何月容厲聲道。
可此時(shí)的寧庸,眸光又閃了閃。
堂下跪的這丫頭他見過兩次,確實(shí)是個(gè)伶俐厲害的主兒,若安上個(gè)身份,能一飛沖天,飛出這苦寒西北地也說不定。
倘若真是婁知縣的閨女,那他今后的仕途……
寧庸皺了皺眉,忽然又覺得不對(duì)。
這丫頭如果真的姓婁,那許氏母女怎么敢跟她作對(duì)?
許洛第是個(gè)什么玩意兒,他的外室女和外室孫女竟敢欺負(fù)知縣的千金?
“信口雌黃!”寧庸怒斥丁梨道。
右手下意識(shí)又去抽簽筒里的綠頭簽,但這次到底沒扔。
丁梨便道:“大人,小女說的千真萬確,而且許洛第許文書貪贓枉法,魚肉百姓,家父早就將他革職查辦了,許氏母女因此記仇,所以才遷怒于小女,望大人明察?!?/p>
說著,干脆也不跪,站了起來。
她現(xiàn)在是婁知縣的千金,貴女就該有個(gè)貴女的樣子!
寧庸也注意到了這一點(diǎn),但只深深看了一眼丁梨,沒說什么。
何月容卻不干了,大聲呵斥道:“小賤人,大人面前你怎么敢放肆?給我跪下!”
“你才放肆!”丁梨直接一耳光糊了過去。
她現(xiàn)在是貴女,想怎么樣就怎么樣,咆哮公堂也行!
何月容捂著瞬間腫起來的半邊臉,叫囂道:“你敢打我,你這個(gè)賤人!”
“知道我姥爺是誰嗎?你敢冒充知縣千金,我要告訴姥爺砍你的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