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我姥爺是誰嗎?你敢冒充知縣千金,我要告訴姥爺砍你的頭!”
丁梨冷笑:“你姥爺區(qū)區(qū)一個文書,身上連功名都沒有,無非白丁一個,也敢砍我的頭?你以為朝廷律法是你姥爺寫的?”
何月容氣急了,回頭沖寧庸道:“大人,你可要為我作主啊!”
寧庸第三次:“……”
一個是的的確確的縣衙許文書的外孫女,一個是疑似上峰的千金。
兩邊都不能得罪,不敢得罪。
怎么選?他很為難。
何月容一看寧亭長猶豫,更急了,口不擇言地道:“我娘說了,你是個連芝麻綠豆都不如的小官,想升官就得聽我姥爺?shù)?!?/p>
想了想,又補(bǔ)充一句,“我姥爺都聽我的!”
其實(shí)她姥爺素來瞧不起她娘,但現(xiàn)在這個情況,她覺得自己必須這么說才能讓大人怕自己。
寧庸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。
什么叫他是個連芝麻綠豆都不如的小官?
什么叫想升官就得聽這連人話都不會說的小妮子的?
寧庸生氣極了。
感覺腦門子上青筋直跳。
他想趕人,快忍不住了,可又生生把怒氣憋了回去。
混了官場幾十年,他早已練就了絕好的隱忍功夫。
丁梨的身份是真是假暫且不論,但何月容萬萬不能得罪。
哪知就在這時,外頭衙役送來一份公函。
寧庸正在坐堂審案,本需心無旁騖,但他想換一下心情,便接過來打開信封。
低頭看了幾行,眼睛倏地瞪大。
啊這……
“啪!”
寧庸再次拍響驚堂木,官威十足地說道:“退堂!”
“大人,你還沒幫我抓住這小賤人呢!”何月容大叫。
寧庸不耐煩地?fù)]了揮手。
方才提殺威棒的兩個衙役會意,走上來,二話不說地把何月容拖走了。
丁梨眨眨眼。
變化太突然了,她也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