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她若是能越早知道,到時候不論馮寬接近究竟有什么目的,也好應對一些。”
沈清安點頭,沒再說什么。
“對了,今日知意不是與你同去嗎?怎么沒見他回來?”
太子說著,低下頭去繼續(xù)處理奏折,隨口問了一句。
沈清安疑惑,“我來時就已經不在場內見他,我以為他早就回東宮了,原來沒有嗎?”
他說著,倒是想起來沈知意前兩日與他說的話,想著或許人回了寧王府,又道:“話說回來,皇兄,皇嫂為何如此執(zhí)意要為他安排婚事?”
太子此時的笑容里帶了些寵溺,“等你往后為人父母,便就知道了?!?/p>
“孤也知道,那個臭小子躲到了你的府上,就是怕見他母妃,被他母妃摁著去同各府千金相看?!?/p>
他手里動作停下,抬起頭:“孤當年也被母妃這樣子抓過,很是明白他的心情,你去同他說,只要不耽誤正事,孤就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”
沈清安笑了笑,點頭,起身作揖離開。
那頭陳香蓮回府,卻沒想到馬車竟壞在了半路。
她問車夫:“瞧這幾時能修好?”
車夫面露難色,“這是車軸出了問題,恐怕今日是修不好了,奴才還得回府中將此事報與管家,叫人來將馬車拖回去。”
陳香蓮嘆了口氣,擺了擺手,扭頭對紅蕖道:“罷了罷了,既然如此,你留下在這看著馬車,讓馬夫先回去通報。”
“可是小姐,難不成奴婢要讓你自己一個人回去嗎?”紅蕖說道,仍舊擔心。
陳香蓮左右瞧了瞧,又抬了抬頭:“你別是讓泱泱嚇到了,如今不過未時,先不說這大街上人來人往,就說此處離丞相府也不遠,我不會出事的?!?/p>
“再者說,我這馬車重要些,一日若不修好,我便得待在府里,別擔心我?!?/p>
她說著,便往回走。
紅蕖見狀,也只能點點頭,畢竟,她確實也覺得應該不會出什么事,到底說現(xiàn)在也確實時日尚早。
陳香蓮走出去一段距離,突然間在一個胭脂水粉的攤子前頓住腳步。
她感覺身后,像是有人跟著。
為了驗證心中猜想,她隨意從攤位上拿起鏡子來,對著自己照了照,角度稍偏就照在了身后。
挪移了幾個角度,竟果然找到了跟著自己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