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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7章（第2頁）
連翹抬眸看他，這一刻，她特別想問問李空山這些年過得好不好，想問問他是不是也在好多個夜晚里難過得偷偷抹眼淚，還想問問他，是不是一直在怪她……怪她不告而別，謊話連篇……
可是……
連翹忘不掉剛才趙本奇出現(xiàn)在鏡子里的那張臉，忘不掉孫闞平在電話里對自己說的話，趙本奇這次是沖著她來的。
李空山來找她了，她很開心，但……她不想……讓這件事連累到李空山。
再多靠近一點(diǎn)點(diǎn)，就有危險。
她不禁往后退了一步，與他隔出距離。
原本滿眼期待，嘴角帶笑的李空山目光漸漸變得落空。
他不知所措看著她退半步的動作，壓抑了許久的落寞情緒忽然如洪水猛獸襲來。
“……堯堯？”
他走到她面前，拽住她的手腕，眼眸中滿是哀傷和不解，“難道你不想看到我嗎？難道我出現(xiàn)，你一點(diǎn)都不開心？”
連翹心里有兩種情緒在打架，理性的和感性的。
她怎么會不開心他的出現(xiàn)？可終究還是理性的情緒贏得了這場爭斗的勝利。
她的眼眸不再閃動，目光變得很平淡，就連聲音也是如此。
“不開心，當(dāng)然不開心了，”連翹抬頭注視著他，只給李空山看她眼里的無情和決絕，“你為什么要出現(xiàn)？我現(xiàn)在的生活過得好好的，一切都按部就班進(jìn)行，可你一出現(xiàn)就仿佛在提醒著我過去的那些噩夢，那些我拼命擺脫，可你偏要強(qiáng)行塞給我的骯臟回憶?！?/p>
“……骯臟？”
李空山漸漸松手，難以置信地看她，“……難道在你眼里，我們以前的種種，就那么令你感到厭惡？”
連翹不動聲色抬眸，與他目光相撞。
明明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，卻在他的心上撞出巨大創(chuàng)傷，如深淵，如刀刺。
想不明白，又痛心切骨。
李空山不相信，他再次走到連翹面前，拽起她的手腕，將她拉向自己，垂下眼眸注視她，逼問。
“堯堯，你在騙我。孟河說，那天你們遇到了，你一直在問他們我在哪兒，我不信你不想看見我?！?/p>
“你不信又能怎樣呢？別在這兒自欺欺人了。”
連翹面無表情與他對視，目光里一點(diǎn)兒感情都沒有，就連基本的波瀾都消失得無影無蹤，“李空山，事到如今，你還不明白嗎？一直以來我都在利用你?！?/p>
“當(dāng)初你到田永貴家收債是，讓你同情我出錢供我讀書是，在我被人欺負(fù)以后也絕不還手，就等你替我出口惡氣也是?！?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