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李寅揮了揮,片刻便有一名衙役趕來,“王凡,你帶江少卿去見江垣大人。”
說著李寅便想早點(diǎn)離開此處是非之地,誰料他剛抬腳便被江子安喊住,“慢著,李大人可是要去找林城主?”
李寅背對著江子安,額間滑下一道冷汗,背后的目光冰冷卻灼人,他僵硬地轉(zhuǎn)過身子,低啞著嗓音道:“沒,屬下不敢。”
江子安冷冷地瞧了他一眼,心想著諒他也不敢偷去告密,便隨著王凡前往府衙牢房,牢房內(nèi)一片昏暗,散發(fā)著一股潮shi之氣,腳邊偶爾穿過一兩只瘦小的老鼠,瞧著這場景,他的臉色越來越冷,走在前頭的王凡膽戰(zhàn)心驚。
關(guān)押江垣的牢房在最里頭,江妤走在昏暗的通道內(nèi),瞧著兩旁隱藏在陰影處的牢房,似有什么不知名的怪物偷偷藏在里面,她略有些害怕的勾住溫凝的衣袖,忽然一個(gè)面色蒼白,眸子猩紅的婦人從里頭撲了出來,整張臉嵌在了牢房的欄桿間,雙手緊緊地扒著柱子,嗓音低啞,“我沒有殺害我夫君,我是被冤枉的。”
江妤一驚,一腳踩到了路過的老鼠,老鼠發(fā)出一聲刺耳的尖叫,她猛地抬起腳,老鼠快速地逃離了現(xiàn)場,“小8,那女子瞧著像中毒一樣?!?/p>
“小8掃描不出來,小8沒用。”許久未被江妤呼喚的系統(tǒng),努力掃描了一番,卻未掃描出任何跡象,略顯頹廢。
“沒事,等見完父親,我們再來仔細(xì)瞧一瞧那婦人?!苯ハ胫约豪渎淞怂S久,也有些不好意思,摸了摸鼻頭道。
值守的獄卒聽到動靜,快步走來,拿起腰間的長刀,敲在了欄桿上,“進(jìn)去,這么久了還喊冤呢?”
王凡聽得獄卒所言,忽的笑出了聲,應(yīng)和道:“進(jìn)了這牢房的,哪一個(gè)不喊冤,哦,倒是有一個(gè)……”
正說著,忽然身后一陣寒意襲來,王凡一回頭便瞧見江子安如深淵般的黑眸滿是寒意,他猛地抬手給了自己一嘴巴,“瞧我這張嘴,江少卿見諒?!?/p>
“滾?!苯影怖淅溟_口。
王凡一愣,方才李寅給他使了個(gè)眼色,分明是要讓自己全程跟隨,“江少卿,李大人吩咐,讓我隨著你們,啊……”
王凡話還未說完,便被江子安一腳踹到在地,他如同看死人一般瞧著倒在地上的王凡,緩緩從腰間抽出自己的佩劍,“你若再不滾,我便是在這殺了你,你信不信李寅連屁都不敢放一個(gè)。”
話音落下,王凡連滾帶爬離開了江子安視線,雖然李大人的任務(wù)很重要,但他王凡的性命更重要,任務(wù)完不成,最多是扣一扣俸祿,若是命都沒了,那一切都沒了。
嚇走王凡后,幾人再度向里頭走去,很快便尋到了關(guān)押江垣的那間,只見整個(gè)牢房一片昏暗,只余桌上一盞油燈散發(fā)著微弱的光芒,似是蘇念麟打過招呼,牢房內(nèi)還算整潔,卻依然散發(fā)著一股潮潮的霉味,江垣側(cè)著身子躺在床上,整個(gè)人瞧著似乎瘦了不少。
瞧著原本健壯的父親,如今蜷縮在一張小小的床鋪上,江妤與江子安頓時(shí)紅了眼眶,聽得門口的響動,江垣轉(zhuǎn)過身子,一眼便瞧見了站在門口的一雙兒女,還有溫家的那個(gè)小姑娘。
如今的江垣瞧這憔悴了許多,胡子拉雜,許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,眼窩凹陷,瞧著父親這般模樣,江妤眸中頓時(shí)蓄滿了眼淚,嗓音中帶著哭腔:“爹爹?!?/p>
江垣瞧著女兒這般模樣,心疼萬分,“宛宛莫哭,爹爹沒事?!?/p>
江垣疾步走來,也顧不得其他,一把將掉金豆的江妤抱在懷中,隨后又抬眼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江子安,“圣上派你來的?溫家的小姑娘怎么也來了?”
聽著江垣所言,江子安緩步上前,微一拱手,還未來得及開口,便聽到江垣懷中的江妤帶著鼻音說道:“溫姐姐,是來保護(hù)我的,哥哥是來替您平反的?!?/p>
江垣將人帶到桌邊,輕聲哄著江妤,“宛宛先坐下,與我好好說說,最近發(fā)生了什么?!?/p>
幾人圍著牢房內(nèi)那張小桌子,坐成了一圈,溫凝瞧著哭得眼睛通紅的江妤,憋著笑從懷中取出一塊手帕遞給了她,她紅著臉接過帕子。
那一頭父子兩人相對而坐,雖被關(guān)了許久,江垣眸子依然清亮,他瞧了一眼自己自小便老成的兒子,微一皺眉,“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?又是如何說服圣上放你離京的?”
“幾日前,兒子接到了荔城的消息,說您被誣陷為sharen兇手,宛宛不知所蹤,兒子心急,便請了大伯去尋圣上,圣上起初不同意,后來我與圣上說我會查清荔城所有無頭案,這才同意讓我離京?!苯影蔡崞鸱讲疟銕е氖澈?,放到桌案上,逐一取出其中食物,隨后舀了一碗老鵝湯遞給了對面的江垣。
江垣接過湯碗,心中不覺有些感慨,“可知道是何人遞的消息?”
拼圖27
江垣端起手中的湯碗,
喝了一口,卻發(fā)現(xiàn)無人說話,疑惑抬起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