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跑?把他帶下去?!?/p>
李寅瞧見幾人又是一陣頭疼,他這府衙本就亂成一鍋粥,如今又來了幾尊大佛,雖是如此想著,卻還是要笑臉相迎,如今在場的幾位,他一個都得罪不起,“江少卿,您怎么來了?”
“方才路過,聽到里頭驚叫,便進來瞧瞧發(fā)生了什么?”江子安一眼便瞧見了坐在堂上的方越,微一抬手,“下官見過方大人。
方越瞧著他那敷衍的行禮,心中微惱,卻又無法挑錯,畢竟他大理寺直屬圣上,他嘴角挑起一抹虛偽的笑容,道:“江少卿,年少有為,如今可是陛下跟前的紅人,林城主可是要與他打好關系。”
原以為林宏會附和自己,落一落江子安的面子,可是林宏愛子腹部中刀,如今危在旦夕,他哪還有什么心思應和方越,方越臉色微沉,環(huán)顧四周便瞧見了站在江妤身旁的蘇念麟,“蘇副城主,身子好些了?昨日還在床上躺著,今日便能出門了,果然年輕人的身體要好些呢?!?/p>
“多謝方大人關心,多虧您昨夜探望,才能讓我身子大好?!碧K念麟臉色略顯蒼白,微微倚靠在江妤身側,瞧著多少有些弱不禁風。
冷不丁吃了個軟釘子的方越,冷冷地瞧了幾人一眼,明白自己如今占不得上風,便未再多言。
“李大人,方才那人為何會攻擊林公子?!苯⑻K念麟扶到一旁椅子坐下,隨后蹲下身子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,仔細端詳著。
李寅早被溫凝教育過,不敢多言,當即就要說,誰料方越再度開口,“何時女子也能過問案子了?”
“啪”的一聲清響,溫凝的長鞭甩在了方越身前,她眸子閃過一絲涼意,“我朝女子本就可以入仕,怎么方大人不服?那不如現在便回京問問圣上?”
方越瞧著面前的長鞭,直覺上頭的花紋有些眼熟,忽然靈光一閃,鎮(zhèn)南將軍府上的大小姐,自幼便隨著將軍上陣殺敵,使得一手好鞭,是我朝唯一一位有封號的女將軍,訕笑著開口,“原來是溫將軍,下官有眼不識泰山,您請見諒。”
李寅瞧著方越那模樣,大吃一驚,好在昨日自己沒有偷偷去告密,否則恐怕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,抬眸與溫凝對上了視線,不由打了個寒顫,錯過眼神,“江姑娘,那人是沈瀚之子,名為沈堂,今日一早帶著沈瀚的尸體,前來狀告林城主販賣私鹽與殺害沈瀚,城主必然是不認的,便說他偽造信件,這時候林公子便來了,瞧見沈堂,嘲諷了他幾句,誰料他掏出一把匕首便同樂林公子一刀?!?/p>
“原是如此,那李大人便好好審審,究竟是何人指使他來狀告林城主的?!苯デ浦衷手膫诒惶幚砗煤?,清醒了過來,正好對上了江妤的視線,而他卻有些心虛的錯開了目光。
一陣清風拂過,江妤忽然想起那日清河縣探查阿芙蓉一案,城主府府醫(yī)想要殺了自己,她嘴角一勾,帶起一個弧度,“對了,李大人,前些日子,我前往清河縣追查阿芙蓉一案,城主府府醫(yī)出現在了沈大人身旁,后來沈大人離開清河縣后,那位府醫(yī)趁著夜色想要ansha我。”
“什么?那位府醫(yī)如今何在?”李寅如今是一個頭兩個大,事情雜亂無頭緒。
“在清河縣府衙,被人滅口了。也就是那位府醫(yī)被滅口后沒多久,沈大人也遇害了?!苯フf話間,便瞧著林允之與林宏,林宏關心的瞧著自己的兒子,神色如常,而林允之卻有些眼神躲閃。
江妤心中有些一絲猜測,她再未多言,緩步走至蘇念麟身旁,將他扶起,“哥哥,溫姐姐,小師兄該吃藥,我們回去吧?!?/p>
坐在堂上的方越瞧著離去的幾人,瞧了一眼林宏,兩人眼中皆是殺意。
踏出府衙,天色尚早,幾人緩步行走在街道之中,商販的叫賣聲不絕于耳,忽然一個捧著繡球的孩童從前頭跑過,一下子撞在了江妤腰間,踉蹌了幾步被蘇念麟一把攬住,溫凝柳眉一挑剛要訓斥幾句,誰知那孩童回頭做了個鬼臉,轉身鉆入人群之中,不見了蹤影。
江妤覺得腰間有些硌人,抬手一摸,竟是一張信紙。
【作者有話要說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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拼圖30
江妤取出信紙,
卻見那張信紙上數道折痕,仿佛轉過了手,她展開一瞧,
上頭卻如鬼畫符一般,瞧不出究竟寫了什么,她以為是那孩子捉弄人,
團吧團吧剛想丟掉,
隱入人群的孩子又沖了過來,
正想故技重施,
卻被溫凝一把拎住衣領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