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冬說:“沒有鬧啊?!?/p>
“說可以就是在鬧?!毖囗灦似鸩璞?,瞥了燕冬一眼,“拿鞭子抽你也可以?”
“我不是從小被你抽到大的嗎?鞭子和戒尺有什么不同嘛。”燕冬舉起雙手放在燕頌?zāi)樓?,試圖喚起這人從前對(duì)他行家法的可怖回憶。
燕頌有點(diǎn)頭疼了,“不一樣?!?/p>
“聽著就是一樣的呀?!毖喽X瓜子嗡嗡的,轉(zhuǎn)不過來,“家法不就是戒尺或鞭子嗎,咱家是戒尺,猴兒他們家就是鞭子呢,一鞭子下來,猴兒能跳八丈高。”
“那種鞭子的做法和普通鞭子不同,若是好鞭加上手法好,能做到留痕不留血,不傷皮肉筋骨,遠(yuǎn)不如行家法的鞭子疼?!毖囗炚f。
燕冬“哦”了一嗓子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一點(diǎn),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小燕大人狐疑地瞅著“犯人”,一拍大腿,“老實(shí)交代!”
“我辦差這么多年,也算是見多識(shí)廣了,很奇怪嗎?”燕頌說。
燕冬輕易就被說服了,正要說話,卻聽燕頌說:“倒是你,原來心里不是那些個(gè)意思,那為何還要規(guī)定叫主人?”
“學(xué)小狗呀,雪球葡萄若是能說話,是不是要叫我主人?”燕冬拿起那張紙,和燕頌分析起來,“羞|恥的地方,其一在于扭屁|股,其二在于邊扭邊汪汪叫,否則只是汪汪叫對(duì)我來說太簡(jiǎn)單啦?!?/p>
說著,燕頌跪坐起來,面向燕頌,舉起雙手握拳放在xiong前,嗓子一開,響亮的,“汪汪汪!汪汪汪——”
這“狗”瘋了,突然一把撲倒燕頌,騎在人身上叫喚個(gè)不停,還要張口咬人。
燕頌躺在榻上,笑著陪燕冬打鬧,過了會(huì)兒才恐嚇道:“再鬧騰就拴門口?!?/p>
“不要?!毖喽岢鲆?,“拴門口就看不見你了,可以拴榻邊,拴手上更好,嗷嗷嗷嗚嗚嗚汪汪汪——”
最后一聲猶未高亢響亮,燕頌感慨,“這是要化狼了?”
“對(duì),我要變身了,小狗壓不住你,變成大狼試試?!痹捯袈?,燕冬使出十分力道和燕頌對(duì)抗了小會(huì)兒,終于握住燕頌的手腕往人腦門頂上一壓,學(xué)話本子上的壞人“桀桀桀”三聲,“我燕小冬今兒就要好好糟|蹋你!你叫破喉嚨都不會(huì)有人來救你的!桀桀桀!”
他試圖單手握住那兩只手腕,騰出一只手來行流|氓之事,不幸失敗了,不由氣憤,“不公平不公平!你可以我卻不行,老天不公!”
燕頌意思意思,拿出五分力道反抗了幾下,現(xiàn)下被壓制也不動(dòng)彈,就這么瞧著燕冬,聞言好心地給燕冬支招,“要不要把哥哥綁起來?”
燕冬眼睛一亮,舔了舔唇,但礙于燕頌此人頗有“笑面虎”的風(fēng)范,還是警惕地求證了一句:“可以嗎?”
燕頌溫聲說:“試試不就知道了?”
試試就試試!
燕冬立刻松開燕頌的手腕,開始解自己的腰帶,突然,屁|股底下的腿往上一抬,他毫無防備,立刻往后摔了個(gè)屁|股蹲兒。
“騙人騙人!”燕冬預(yù)感不妙,麻溜地連滾帶爬地下了榻,想往外頭跑。
燕頌起身坐在榻沿,并未起身逮人。
燕冬跑到門口,伸手開門,沒拉動(dòng),再開,沒拉動(dòng),不好!他敲門,憤憤地說:“常春春你這個(gè)缺德玩意兒,你助紂為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