惡向膽邊生,燕冬瞥了眼開著的窗,手上稍稍一動就被一只大掌握住了,身旁的男人就跟他肚子里的蛔蟲似的,瞬間看破了他的小九九并且成功阻止。
“下棋也耍賴,認(rèn)輸了也要耍賴,不好?!毖囗炓皇执囗灥淖笫?,一手撓了撓燕冬的下巴,見那纖長濃密的睫毛因為心虛而顫抖,笑了笑,“給我。”
燕冬癟了癟嘴,只得把紙團上交了,整個人喪在那里,像個等待處置的犯人。
見狀,燕頌倒是好奇了,紙團上到底寫了什么。他撫平了紙,垂眼念道:“扭著屁|股繞勝者轉(zhuǎn)三圈并且學(xué)小狗叫,繞完喚一聲‘主人’,若勝者不滿意,則需重新來。”
房間里安靜了一息,燕頌看向身旁的“鵪鶉”,清楚明白地知道這懲罰是備給他自個兒的,只是某個人顯然已經(jīng)沉浸在趁機欺負(fù)人的幻想之中而完全忘了防備若輸?shù)娜耸亲约涸撛趺崔k。
燕頌可不是以德報怨的人,他把紙放在棋盤上,好整以暇地看著燕冬,“開始吧,冬冬?!?/p>
“哇!”燕冬號啕大假哭,轉(zhuǎn)身一額頭砸在燕頌腿上,“我悔了!求饒恕!求放過!”
這個懲罰對燕頌來說的確是頗為羞|恥,但對燕冬來說嘛,燕頌揉著那毛茸茸的腦袋,說:“從前去參加節(jié)慶宴席,不也常常和朋友們起舞嗎?我瞧你扭得很歡啊。你平日常學(xué)著家里的小狗叫喚,應(yīng)該是熟能生巧了,至于那稱呼,就不讓你叫了?!?/p>
“為什么呀?”這下反倒是燕冬不愿意了,他抬起頭來,直勾勾地瞧著燕頌,“你就是我的主人?!?/p>
燕頌搖頭,溫和地說:“我是你的長兄,你的哥哥,你的情郎,你的愛人。”
燕冬點頭贊同,卻指了指脖子上的瓔珞,“但你也是我的主人,我屬于你,你拴著我。反之,我也是你的主人,因為你也屬于我,我也拴著你?!?/p>
原來是這個意思嗎,燕頌說:“這么說來的確是,是我想岔了?!?/p>
“岔哪兒去了?”燕冬好奇。
燕頌說:“不干不凈的地方。”
“什么地方?”燕冬追問。
燕頌在那雙明潤眼睛的注視中頓了頓,坦誠道:“床|上?!?/p>
燕冬歪了歪頭,露出不解的樣子,什么呀。
燕頌失笑,“話本白看了不說,原來從前去梔芳樓,也沒學(xué)到什么。”
“你不是不讓我學(xué)不干不凈的嗎?”燕冬還記得他以前被人忽悠,想去花樓漲漲所謂的見識,剛到雅間門口就被燕頌的人攔住,逮回了家。
燕頌沒有罵他,就是罰跪兩刻鐘,再賞了他五下戒尺,打得他嗷嗷叫。
“見識”沒有,倒是得了教訓(xùn),因此后來燕冬因著查事情幾次三番進出梔芳樓,愣是沒敢往那些不干不凈的地方瞧,就怕再被燕頌逮住,第二回犯錯肯定更慘!
“到底是什么意思啊,”燕冬坐在燕頌腿前,不規(guī)矩地敞著腿,接著又用腿勾住燕頌的腰,好學(xué)得很,“哥哥跟我說?!?/p>
燕頌想了想,說:“若在床上喊主人,便大抵是主人和奴隸的關(guān)系,常常伴隨著一些不尋常的歡愉方式?!?/p>
“哦,”燕冬似懂非懂,點頭說,“可以呀?!?/p>
可以什么啊,燕頌摁了摁眉心,說:“不要鬧。”
燕冬說:“沒有鬧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