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還沒死。
他的一條腿被戰(zhàn)馬壓斷了,胸口也中了一槍,正躺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。
看到陸沉走到他面前,他那渙散的瞳孔重新聚焦,迸發(fā)出刻骨的仇恨。
“陸……陸沉……”
他掙扎著,想要爬起來,卻無能為力。
陸沉翻身下馬,走到他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。
“現(xiàn)在,你還覺得,我是在虛張聲勢嗎?”
“你……”巴圖氣得噴出一口血,“你這個魔鬼!屠夫!”
“魔鬼?屠夫?”
陸沉笑了,那笑容比寒冬的風(fēng)還冷。
“當(dāng)你們的鐵蹄,踏上我大雍的土地,屠戮我大雍的百姓,欺辱我大雍的女人時,你們有沒有想過,自己也是魔鬼,也是屠夫?”
“我只不過,是以其人之道,還治其人之身罷了?!?/p>
他蹲下身,湊到巴圖的耳邊,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,輕聲說:
“記住,下輩子投胎,眼睛放亮點?!?/p>
“我大雍的土地,寸土不讓。”
“我陸沉的女人,更是,誰他娘的也惹不起?!?/p>
說完,他站起身,抽出了腰間的佩劍。
手起,劍落。
巴圖那顆碩大的頭顱,滾出老遠(yuǎn),眼睛還瞪得老大。
至此,西域商盟先鋒大軍,全軍覆沒。
巴圖的腦袋,被高高地掛在了平陽城的城樓上。
那雙到死都沒閉上的眼睛,直勾勾地瞪著西邊,無聲地訴說著他最后的恐懼。
這一戰(zhàn),痛快!
整個北涼,徹底燃了。
陸沉的名字,在一夜之間,成了傳奇,被每一個北涼軍民掛在嘴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