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像在汴京長大的清秋,若只學會了蘇州話,怕是還要許久才能學會嵐州話了。
“啊……???!”清秋恍然,懊惱道:“夫人,清秋犯傻了,還拉著阿粟一起犯傻……”
江元音抬眼看向雪燕,無聲安慰清秋:你還落了個人。
雪燕有些心虛,都教了好幾日了,他們三人竟無一人發(fā)現了這個問題。
主仆三人透過銅鏡互相,驀地皆笑出了聲。
清晨的陽光撒進來,屋內一片溫馨美好。
待梳洗完畢,雪燕想起什么似的,問道:“對了夫人,可想好咱宅院的名稱了?修繕別院的工匠昨日還在問呢,問我們宅院怎么連匾額都沒有,說是昨日喚人來送瓦片,同人形容了半天咱宅院的位置,甚是不方便?!?/p>
“不急,”江元音卻沒半點松動:“勞煩他們多些耐心了?!?/p>
齊司延說了,匾額由他來寫。
那便等他回來再說。
又過了兩日,江元音已在枕瀧街市上打聽了個遍,關于“毒怪”班若最近的消息,都如那位為阿粟看診的郎中所言,是兩年前出現在柳州蘭城。
尋不到比這更近期的消息,看來只能去一趟柳州蘭城,碰碰運氣了。
正好能去看看秦瑾煙亦是極好的,指不定還能請秦瑾煙幫忙探探消息。
江元音是個行動派,做了決定便開始收拾行李了。
雪燕同清秋幫其收整行李,一邊干活一邊委屈嘟囔。
“夫人又又又要出遠門了?!?/p>
“夫人又又又不帶我們出遠門!”
“自從到了江南,夫人總是撇下我們……”
“青鳶和沉月會武,能護夫人安全,但我們能照顧夫人的飲食起居啊?!?/p>
“夫人連阿粟都帶上了,真不能帶上我們嗎?”
江元音抬眸,嗔了兩人一眼,道:“你們又不是不知道,我此番帶上阿粟是為了他體內的蠱毒。”
她明白兩人心里委屈,又溫聲安撫解釋道:“去柳州蘭城雖不會有去撫州、濰城那般危險,但總歸是去辦事,而非游玩,況府中日日還有工匠師傅要登門,府中除了你們兩個,還沒有其余能獨當一面的嬤嬤丫鬟?!?/p>
“只能交予你們兩個了?!?/p>
清秋和雪燕吸吸鼻子,委屈歸委屈,但只要是江元音吩咐的事,她們都是萬分上心地去辦。
次日,江元音便啟程前往柳州蘭城。
這一回行李較之去濰城要多很多,她要去見秦瑾煙,得登門拜訪其外祖父一家,自不能空手而去,失了禮數,連帶著其家人對她有微詞。
加之帶上了阿粟一起,怕其在進城休息用餐前會餓,是以備了很多干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