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想到那幾個能決定他生死的投資人,想到柳清雪那兩千萬賠償款,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,聲音沙啞。
“好我答應(yīng)您。”
與此同時,柳清雪站在傅家別墅的玄關(guān),看著空蕩蕩的客廳,只覺得一陣寒意從腳底升起。
價值百萬的水晶燈散發(fā)著冰冷的光芒,照在餐桌上早已涼透的燕窩粥上。
那是她早上特意為傅深熬的,想著他昨晚“談生意“辛苦,回來能喝上一口熱的。
手機屏幕上傅深的號碼已經(jīng)被她撥打了第七次,聽筒里終于傳來男人不耐煩的聲音。
“清雪,我在忙!”
“公司出了點急事,今晚回不去了。”
背景音里隱約傳來女人的笑聲和酒杯碰撞的聲響。
“傅深,你在哪里?”
柳清雪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。
“家里沒吃的了”
“讓阿姨給你做?!?/p>
傅深的聲音頓了頓,隨即響起更不耐煩的催促。
“我這邊正談事呢!掛了啊,你自己點外賣。”
“嘟——”
忙音響起,柳清雪緩緩放下手機,指尖冰涼。
她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,突然想起三年前的一個雨夜。
那時她剛創(chuàng)業(yè),在公司加班到凌晨,推開出租屋的門,看到陸軒裹著薄毯在沙發(fā)上睡著了。
手里還攥著給她溫著的排骨湯。
“清雪,你回來啦?”
陸軒驚醒時,眼睛里布滿血絲,卻還是笑著起身。
“湯還熱著,我去給你盛。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