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她從未在這里生活過。
手機(jī)突然響起,是周縈愫打來的,電話那頭傳來撒嬌的聲音:“承勛,你去哪了?我做噩夢了……”
“馬上回來?!彼吐晳?yīng)道,卻遲遲沒有挪動腳步。
月光灑在他手里的離婚證上。
傅承勛突然想起,葉漣舒最喜歡在這樣的夜晚拉著他去陽臺看月亮。她說月亮就像他們的見證人,無論相隔多遠(yuǎn),看到的都是同一個月亮。
而現(xiàn)在,她去了哪里?
手中的離婚證仿佛有千斤重。
他盯著那四個字看了許久,突然嗤笑一聲。
“又在鬧脾氣?!彼匝宰哉Z道,隨手將離婚證扔回茶幾上。
他掏出手機(jī),撥通葉漣舒的電話。
漫長的等待音后,機(jī)械女聲提示【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】。
傅承勛皺眉,又打開社交軟件,找到葉漣舒的賬號,卻發(fā)現(xiàn)頁面顯示【該用戶不存在】。
“注銷了?”他手指一頓,心頭掠過一絲不安。
撥通下午送葉漣舒的司機(jī)電話,對方支支吾吾:“當(dāng)時夫人說……說她自己去別苑就行,讓我先回去了……”
傅承勛的呼吸一滯。他立刻聯(lián)系助理:“立刻查葉漣舒的下落,所有交通記錄、酒店入住信息,全部查清楚!”
掛斷電話,傅承勛突然想起葉漣舒昨天抱著的那包“垃圾”。
那條露出的灰色圍巾……
記憶突然清晰起來。那是他們結(jié)婚第一年冬天,葉漣舒熬了三個通宵親手給他織的。
當(dāng)時他嫌棄款式老氣,隨手扔在衣柜深處,沒想到她一直留著。
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,傅承勛抓起車鑰匙沖出門去。
別墅區(qū)的垃圾站早已清空。
傅承勛臉色鐵青地抓住工作人員:“今天的垃圾運到哪里去了?”
“傅、傅總?”工作人員被他嚇到,“垃圾車早上六點就拉走了,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到焚燒廠……”
傅承勛一拳砸在墻上,指關(guān)節(jié)滲出血絲。
“那個……”工作人員突然想起什么,“昨天我倒是在垃圾站撿到一箱東西,看著像是小兩口吵架扔的……不知道是不是您要找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