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裂的花瓶,切口凹凸不平,姜星杳沒有說話,可杜薇已經(jīng)能感覺到,瓷片扎在脖子上的刺痛。
她吞咽了一口唾沫,始終理直氣壯的眼睛里,終于閃過了幾分惶恐。
就在這時候,別墅的門又一次被撞開了,周懷宴帶著杜如海趕到了。
一看到此刻的場景,杜如海就著急地詢問: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??薇薇你不是出國了嗎?為什么會在這里?
還有姜小姐,薇薇她怎么得罪你了?你為什么…”
他是被周懷宴的人,直接從公司會議室里強行帶來的,對于網(wǎng)上的消息,他還一概不知。
姜星杳沒有等杜如海把話說完,她把手里的碎瓷丟到了一邊,拿出手機(jī)播放了那段錄音。
杜如海的臉色從憤怒變成慌亂,尤其是在聽到杜薇親口承認(rèn)了破壞吊燈的事時,他更是氣得連呼吸都粗重了,反手一巴掌就甩到了杜薇的臉上:“孽障,你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來?
這幸好姜小姐沒事,不然你就算償命都不足以彌補自己的作為。”
杜如海也知道,杜薇這次犯的事不小,他趕緊把自己的態(tài)度擺了出來,心里也在不住的慶幸,還好姜星杳還好端端的站著。
如果姜星杳真的出了意外,就算周總不為她撐腰,她那個瘋狗一樣的前夫,也不會放過薇薇的。
“杜總真的覺得,杜小姐可以為自己的錯誤償命嗎?”姜星杳問。
“當(dāng)然了,如果姜小姐真的出了意外,這孽女做出這樣的事,償命也是理所當(dāng)然的?!倍湃绾Uf,他看著姜星杳那雙冷漠的眼睛,“話又說回來,還好姜小姐沒事,您看這…”
“杜總果然深明大義,那您準(zhǔn)備好讓她償命吧。”姜星杳打斷了杜如海試圖轉(zhuǎn)圜的話。
“這…姜小姐,您這不是沒事嗎?薇薇他也是一時沖動犯了錯,但…”
“我沒事,不代表別人沒事,靳擎嶼現(xiàn)在還在醫(yī)院里生死不明,杜總既然那么深明大義,就做好讓令愛給他陪葬的準(zhǔn)備吧?!苯氰谜f。
杜如海聽到這里的時候,才終于反應(yīng)過來問題的嚴(yán)重性,他已經(jīng)顧不得護(hù)著杜薇了,緊張又不安地詢問:“你說出事的是靳總?”
姜星杳沒說話,杜如海自己也已經(jīng)知道了答案。
他反手又是一巴掌甩在杜薇的臉上,這回用的力道更大,只把杜薇的臉扇得歪到了一邊,他嘴里還不斷地嘀咕:“孽女啊孽女,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喪門星,你滾!從今天起,你不是我杜家的人。
姜小姐,我已經(jīng)和杜薇斷絕關(guān)系,如果靳總真的因為她的作為有什么意外,要殺要寡隨便您?!?/p>
“爸!”杜薇沒有想到,杜如海拋棄她會這么干脆,她才叫了杜如海一聲,就直接被對方打斷了,“閉嘴,從現(xiàn)在開始我不是你爸,杜家沒有你這個女兒。”
“真是好一招棄車保帥呀?!苯氰靡馕恫幻鞯卣f,杜如海臉上冷汗連連,他只是一味的重復(fù),他和杜薇已經(jīng)沒關(guān)系了。
一直沒有說話的周懷宴道:“杜總,我記得我給過你機(jī)會了。”
“這…”杜如海說,“是這個孽女,是她自己偷跑回來的,周總,這件事我真不知情呀,我們杜家已經(jīng)和她沒關(guān)系了,隨便你們怎么處置她?!?/p>
杜薇還想向杜如海求情,但現(xiàn)在杜如海已經(jīng)連一個眼神都不愿意給她了。
周懷宴說:“杜總,在這件事里受害者是姜小姐和靳總,我也只是過來走個過場,你如果真要求誰,還是等靳總醒了再說吧?!?/p>
“是是是,周總說的是,這孽女我會看好的,等靳總醒了,我一定會帶她去向靳總賠罪的。”杜如海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