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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靈魂三問，初綻鋒芒（第4頁）

所有人都以為這個自討沒趣的小孩會灰溜溜地退下。

可陳川沒有。

“學(xué)生陳川，斗膽請教先生三個問題。”

滿屋子的人都愣住了。

一個五歲的孩子，衣著寒酸，卻在如此場合，對著最有風(fēng)骨的塾師，說要請教問題？

張鳴和李氏的臉?biāo)查g漲成了豬肝色。

周塾師也有些意外，他看著眼前這個眼神清亮得不像話的孩子，原本的不耐煩竟消散了些許，他饒有興致地問道：“哦？你想問什么？”

陳川不卑不亢，朗聲道：

“敢問先生，第一，人之學(xué)問，但憑記誦，可能稱優(yōu)？”

這話一出，那幾個剛剛還在夸贊張若望背書厲害的塾師，臉上都有些掛不住。

這不是在當(dāng)面打他們的臉嗎？

周塾師的眼中卻閃過一抹異彩。

陳川沒有停頓，繼續(xù)問道：

“敢問先生，第二，居于人上，手握權(quán)勢，便可生殺予奪，為所欲為？”

這個問題，讓張鳴和李氏心頭一跳。

他們想到了陳家的遭遇，也想到了自己對這對母子的苛待，一股莫名的心虛涌了上來。

周塾師的眼神，變得愈發(fā)銳利。

陳川深吸一口氣，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。

“敢問先生，第三，圣人云，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。若以仁政，真能平定這朗朗乾坤嗎？”

問完，整個正堂死一般的寂靜。

所有人都被這三個問題鎮(zhèn)住了。

這哪里是一個五歲孩童能問出的問題？這分明是研讀經(jīng)史多年的大儒，才能發(fā)出的經(jīng)世之問！

背誦好是不是好學(xué)生？權(quán)勢能不能大于公理？仁政究竟是不是治世良方？

問完這三個問題，陳川沒有等待任何人的回答。

他再次對著周塾師深深一揖，然后轉(zhuǎn)身拉起早已嚇得面無人色的母親，跟著她上完了最后的一碟菜后，揚(yáng)長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