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數(shù)個模糊又情緒的甜蜜畫面紛沓而至。
“臥槽,你是個男人嗎?”我聽到了邵右的聲音,隨后有人跳了下來,抓住了我的胳膊。
我以為是邵右,但是睜不開眼去看他。
求生欲讓我死死抓住了這根救命稻草,意識卻已經(jīng)開始沉淪。
——
“晚晚,等我回到何家,我就馬上來娶你,我有錢可以娶你了!”
這是何生屹被何家找回去時,臨走前對我許下的承諾。
我不舍地抓住他的手,卻怎么也無法再留住。
我在出租房里等了半個月,始終沒有等到他回來,也聯(lián)系不上他,直到一個月過去了,他的電話終于打通了。
“你是誰?”這就是何生屹接到我電話時,問的第一個問題。
他失憶了,忘記了關(guān)于我的一切
眼淚從我的眼角滑落,我幽幽醒來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,耳邊的枕頭,已經(jīng)被我的淚水打濕。
“你醒了???”邵右的聲音驟然響起,我被嚇了一跳,立馬坐起來尋找他的身影。
窗臺那邊,他正端著一個果盤慢悠悠地吃著,然后湊了過來盯著我的臉,“夢到什么,睡覺都一直哭哭啼啼的?”
我使勁擦了擦眼角,緊閉著唇?jīng)]有回答。
“你差點就淹死了,”邵右對于我的警惕沉默,壓根不在意,“你說你當(dāng)什么不好,當(dāng)戀愛腦,何生屹明顯就是變心了,失沒失憶都不會再回頭要你,我要是你,跟他要一筆錢就立馬走人,男人嘛,遍地都是?!?/p>
“我不要錢?!蔽议_口,因為我要的是那個惜我如命的阿屹。
“媽的太過分了,為什么我遇到的女人個個要我的錢!”邵右憤怒地把果盤往床上一扔。
看來剛也是他總結(jié)了自己的情感經(jīng)歷,給出來的建議。
“何生屹呢?”我掀開被子起床,當(dāng)務(wù)之急必須要找到何生屹,說服他放棄收購藍(lán)天孤兒院。
邵右不明所以,“他差點讓你死翹翹,你還找他干什么?你被救上來以后,他看都沒看就走了。”
我神態(tài)一僵,心里的苦澀密密麻麻。
我已經(jīng)換了一身衣服,但是我沒有問邵右,是誰給我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