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應(yīng)該怪你自己。”何生屹沒有因為我的話而有情緒變化,只是輕描淡寫地回答。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之前閃過的某個猜測,再度涌上心頭。
趙楠楠似乎也猜到了何生屹要說什么,她小聲打斷,“好了,別說了。”
“如果不是你騷擾我,反復(fù)和我說那個破地方的事,我當(dāng)然不會動,但是你的出現(xiàn)讓我覺得那家孤兒院是個晦氣的存在,不讓它消失,我心里不痛快?!焙紊贈]有聽趙楠楠的阻攔,最終還是說出了他的理由。
泳池里傳來了低聲議論的聲音。
賀容川忽然開口,聲音里充斥著莫名的怒火,“邵右!”
正在認真聽八卦的男人,扭頭游向了賀容川,然后瀟灑地抓了一把頭發(fā),對賀容川說道,“不是,劇情的是何生屹,又不是我,你兇我干嘛?”
“走了?!辟R容川沒有回答邵右的話,而是臉色冷硬地上了岸,然后披上一塊浴巾,朝著我和何生屹這邊走來。
邵右只好跟上。
何生屹叫住了賀容川,“賀總,我們的合作還沒談完呢?”
賀容川停住腳步,濕漉漉的黑發(fā)還在滴水,他側(cè)頭看向何生屹的時候,捎帶著掃了我一眼。
“先把她處理好,聽說她經(jīng)常在我這蹲你,造成的影響我還沒有和你算?!辟R容川伸出手,指著我,眸色淡漠極了。
我剛想要道歉,何生屹卻已經(jīng)伸出胳膊,隨手一推我便跌進了泳池里。
池水不算很深,但我是旱鴨子。
我找不到著力點,穿著的棉服打濕后沉重?zé)o比,我只能在泳池里胡亂地撲騰,水不斷地嗆進我的肺里,我慌亂地喊著,“阿屹,救我!”
阿屹這個名字,是我潛意識里最依賴的對象。
趙楠楠看到這一幕,有些憤怒,“何生屹,你干什么?她好像不會游泳!”
“所以懲罰她,當(dāng)做是給賀總的交代,夠了嗎?”何生屹望向賀容川。
我看不清賀容川的反應(yīng),感覺我馬上就要死在這里了。
腦海里浮現(xiàn)出孤兒院大大的院子里,那棵蒼老的桂花樹,會在每年秋天,結(jié)出金黃色的小花簇,散發(fā)著濃郁的桂花香。
阿屹每年都會爬到樹上,為我摘一些桂花,放在我的口袋里。
我和他在一群同病相憐的孩子中,哭哭笑笑打打鬧鬧,時間如白駒過隙,穿過我們的發(fā)絲。
無數(shù)個模糊又情緒的甜蜜畫面紛沓而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