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南說完,簡陽和小楓都在義憤填膺的點著頭。顯然,這個律師不受待見的原因不只是因為他咬住“遺產(chǎn)”這個詞不放,而是他這次來到這里就不是什么光彩的目的。
“太子南,你告訴我,具體的情況是怎樣的?不是說北方的遺產(chǎn)問題,是澳大利亞那邊的情況?!甭鬻雰赫膯栔?,然后坐了下來??幢砬?,她嚴肅而冷靜,但太子南知道,洛老大很淡定,也很生氣。
在心里組織了一下語言,太子南搬了一個板凳坐在了洛麟兒的前面,然后抬頭問她道: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因為我想起時差的問題,但是你比我預想的回來要快。”洛麟兒抬起頭,讓太子南看清的不過是她的下巴而已。
“具體的情況就是……”說話的是小楓。他又看了簡陽一眼,和簡陽一起過來,分別坐在了洛麟兒的左右。三個男人呈半包圍趨勢,把洛麟兒圍在了中央,和她簡單明了的說明了一下目前的形式和具體的情況。
“就這樣?你們認為我沒法承受這樣的事情?還是這樣的結(jié)果是我難以接受的,所以一直瞞著我?”洛麟兒坐直了身子,把腰背挺多筆直。
“那現(xiàn)在是不是要考慮一下雷氏的咄咄逼人的問題?”太子南直接繞過了洛麟兒的發(fā)問,改變話題也是為了多爭取一些時間,來對付那些外人。
“沒有什么需要考慮的。幸好在出事之前,雷迦和我已經(jīng)有了結(jié)婚證書,現(xiàn)在不管有沒有形式上的婚禮,我都是法律上正式的雷家少奶奶了。而雷迦名下的一切都理應(yīng)由我來繼承,這一點雷氏的人比我更清楚。不玩的好看點,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。”
洛麟兒抱起肩膀,陷入了沉思。這樣的時候,原本應(yīng)該是親人們出來安慰自己的時候,可偏偏雷氏所有的人都在看笑話一樣,再就是等著自己手里的這份大蛋糕被他們瓜分的結(jié)果。
所以洛麟兒連擦眼淚的時間都沒有,就已經(jīng)被雷氏的人找上門了。與其流下眼淚讓別人覺得你懦弱,更變本加厲的欺負你,還不如根本就一滴眼淚都不流,然后狠狠的反擊回去。
既然想要看她洛麟兒的笑話,看她青春年少、新婚不久就上演一幕變身寡婦的苦情戲碼,那大家也要準備好手里的錢才行啊。要看戲,門票可不便宜呢。
正在這時,洛麟兒放在一邊的手機響了起來。簡陽距離最近,幫洛麟兒拿過來的時候看了一眼上面的屏幕,表情立刻就有些不對勁兒了。
“雷默。”簡陽說完把手機遞給了洛麟兒。
洛麟兒卻沒有片刻的猶豫,直接接聽起來,而且口氣很直接:“雷默,你有什么底牌,盡管亮出來吧?!?/p>
“我的弟妹,沒想到你這么有魄力?作為未亡人,不是應(yīng)該帶著點哭腔嗎?”雷默的聲音聽起來就那么欠抽。
“是,原本應(yīng)該哭的??墒且幌氲浆F(xiàn)在雷迦身后給我留下那么大的一筆遺產(chǎn),我又忍不住想笑了?!甭鬻雰簩χ謾C,真的“咯咯”笑了幾聲。
“笑?很好,不愧是洛氏的女兒,很有魄力啊。沒錯,身為巨額遺產(chǎn)繼承人,你確實該笑。我給你打電話的目的也很簡單,尋求合作而已。既然你現(xiàn)在精神和狀態(tài)都不錯,什么時間我們約談一下?”
“周末的雷氏家族會議我會參加的。另外,不需要那么低能的律師再來這里刺激我的神經(jīng)了,因為根本就刺激不到。只需要準備好現(xiàn)金,然后放出你滿意的價格,如果也讓我滿意的話,股份就是你的?!?/p>
洛麟兒回答的異常干脆,甚至讓電話另一頭的雷默都有些驚訝。經(jīng)過短暫的思考之后,雷默說道:“難道不應(yīng)該提前見一次嗎?或許我的條件你感興趣,然后這些問題就不用拿到雷氏的股東大會上了?”
“今晚我就動身去澳大利亞了,只能趕回來參加股東大會。如果你自信的話,就不需要提前搞這么多事情了。這幾天你可以安心的睡覺,可以可以憂心忡忡的打探別人的底牌。而我,要處理的事情真的不少,所以請不要再這之前再打擾到我了。我說了,讓我感興趣的唯有現(xiàn)金,價格合理,我會和任何人交易的?!?/p>
說完,洛麟兒就先掛斷了電話。然后關(guān)機,摳出了手機電池,在把手機遠遠的拋到了一邊。
看著洛麟兒略顯煩躁的樣子,太子南和簡陽都沒有動,小楓則是默默去屋里幫洛麟兒收拾了一下行李。(未完待續(xù)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