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些時港口那邊來信,說一行人已下了船,從陸路正往京都來,算著日子,再有個十來日就到?!?/p>
烈真想了想,說道:“他夷越國幾個使臣前來,難不成還要我一族首領(lǐng)作陪?我留幾人便是,讓他們應(yīng)會?!?/p>
“倒也不止幾個使臣,前方送了信來,說還有夷越的小國舅,他們這位小國舅可也有意思?!?/p>
烈真并不感興趣,不過魏秋說到這里,他就順道問了:“怎么個有意思?”
“夷越國君王吞并了大梁,他這小舅子卻是大梁江家人?!?/p>
烈真聽罷,坐直身,理了理那話,笑道:“有些意思,這么說,那夷越王娶的是敵國的梁女?怕不是正妃罷?”
“偏還就是他的大妃,也只這一個,同我皇兄一樣?!?/p>
魏秋有點期待同這位夷越的小舅爺見一見,更想見一見那位夷越王,能以一附屬國吞并上國,運籌帷幄,以小吞大,當(dāng)?shù)蒙弦淮壑髦Q。
烈真聽罷后,思忖片刻:“既是這樣,我也見一見,緩些時走就緩些時走,左右已耽誤了這許多時?!?/p>
魏秋笑道:“我正是這個意思?!?/p>
兩人又說了些話,魏秋辭去。
待人走后,烈真起身去了后園,正走著就聽到爭吵聲,因隔著距離聽不太清,于是走近一些。
還沒聽清呢,先看清了。
兩個女子,一個抱胸揚首,一個揮手亂舞,互不相讓地吵著。
“你們這些蠢奴,還不把這玩意兒給我扔出去!成心惡心本公主么?”
烈真見自家小妹,阿麗娜,一面喝罵一面在空中亂揮著手。
立于她對面身著蔥白對襟長裙的女子說道:“我看誰敢丟它,我的狗兒,沒我的同意,你們丟了試試看?!?/p>
說話之人是江念。
接著就見她彎下腰,從地上抱起一毛茸茸的狗兒在懷里。
阿麗娜在空中揮著手,不停地喊著什么:“拿遠些,拿遠些。”說完又撓自己的手臂。
“一群狗奴,不認主了?她不過我兄長的一個姬妾你們就聽她的?”
那些奴仆聽后,不知該當(dāng)如何,一個是他們尊貴的公主,一個是首領(lǐng)新進的美人兒。
江念抱著狗兒,故意往阿麗娜跟前走兩步,說道:“你看它多可愛,要不你摸一摸?來嘛,來嘛,摸一摸……”
阿麗娜嚇得連連后退,若不是丫鬟護著,差一點掉到湖里。
“成心的,你就是成心的!都說了我對狗毛過敏,你還拿小畜生往我跟前湊!”
江念笑道:“你對狗毛過敏與我何干,我對狗毛又不過敏?!?/p>
說罷又往阿麗娜跟前逼近幾步,阿麗娜已經(jīng)在湖池邊,退無可退,急得又是揮手又是撓的。
江念記仇,一直記著此女在茶里給她下藥的事,她如今在九澤臺住著,心里不痛快,也得讓她跟著一起不痛快。
“都別鬧了?!币粋€聲音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