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還是在那張只能容納一個人的床上。
她垂眼啄去我眼角溢出的淚水,順著我打顫的身體一路吻下去,最后又回到我的嘴唇。
半年不見。
許湘蓉的吻技一如既往地好。
頭腦一陣陣發(fā)漲。
最后我精疲力盡地癱軟在椅子中。
許梅芬生前沒做什么好事。
隱瞞自己已婚的真相,跟許湘蓉的爸爸談戀愛。
又在事發(fā)之后,制造意外將他除掉。
留許湘蓉一命,也不過是膝下無子,想要個后代。
后來又因為只是個女兒,將還是個孩子的許湘蓉送到國外,任她自生自滅。
我撿到許湘蓉時,她才十五歲,被許家?guī)讉€旁支二代欺負(fù)得奄奄一息。
暴雨如注,她像條死狗一樣蜷縮在街上,竭力躲避來往車輛濺起的水花。
無助,堅強,迷茫。
我停下了腳步。
那一瞬間。
我好像看到了從前的我。
……
「你總是占我便宜?!?/p>
許湘蓉咬著我的耳朵,尾音濕漉漉的:「睡了我之后又拋棄了我,現(xiàn)在還跑來當(dāng)我的后爸。」
她的耳后有道疤。
就是初見那次群毆留下的。
我踮腳安撫般地親吻著。
耳旁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:「你確定蘇楊往這個方向去了嗎?」
是陸梧秋。
心里一驚,我有些慌張地將人往外推。
卻被她再次拽回到懷里,平靜又強勢地再次吻下來。
下一秒,陸梧秋推開了消防門。
嘴唇好像被許湘蓉親麻了。
陸梧秋雕塑一般站在這曖昧的空氣里,臉色鐵青。
垂在身側(cè)的手瘋狂抖動,像是要打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