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還沒反應過來,就聽見“咔嚓”一聲脆響。
劇痛像閃電般竄上整條胳膊,我的右手腕以不正常的角度耷拉下來。
我疼得弓起身子,冷汗瞬間浸透后背。
“你只是斷只手,兮苒失去的可是夢想?!?/p>
“我欺負你了又怎樣?”
“跪好。”
許淮頌一腳踹在我膝窩,我重重跪在大理石地面上。
他伸手揪住我頭發(fā),狠狠往地上按。
“敬酒不吃吃罰酒,給兮苒磕頭認錯?!?/p>
額頭撞擊地面的悶響讓我眼前發(fā)黑。
溫熱的血順著眉骨流下來,在地面上濺開幾滴暗紅。
“用點力!”
沈槐的語氣里滿是惡毒的興奮,“這賤人骨頭硬得很,不使勁她不知道怕!”
許淮頌按著我后頸的手加了力道。
我眼前一陣陣發(fā)黑。
“這就受不了了?”
許淮頌強迫我抬頭,“你知道兮苒在臺上有多難堪嗎?她辛苦準備了三個月,就被你毀了!”
我透過血霧看著他猙獰的臉,漸漸和三年前的模樣重疊。
那時他發(fā)著四十度的高燒,躺在出租屋的小床上,我守了三天三夜沒合眼,用攢了半個月的工錢給他買進口退燒藥,每隔一小時就用溫水給他擦身降溫。
現(xiàn)在他為了另一個女人,能親手折斷了我吃飯的手。
“保安!這里有人行兇!”